只听那根搅屎棍在说:“我说这位师妹,你看你也把陈墙师弟的手砍伤了,便送他几条冰蚕当赔礼算了!”
捂着手臂的陈墙阴阳怪气地开口:“是啊,赔我十条冰蚕,我便发发慈悲,不与你计较了!”
林念念记得自己一共也才抓了十条,好家伙,这就想一波带走了?
这陈墙当真是脸皮厚如城墙。
落月听了,哼了一声,大砍刀横在身前,刀刃上有一处显眼的血迹,她冷声开口:“我呸!明明是你趁我炼药时偷我冰蚕,我才砍你的,少在这死皮不要脸!”
“你!”陈墙眉目狰狞,“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陆仗师兄。”李顽往前站了一步,把落月护在身后,“你们紫天宗是想强词夺理吗?”
林念念这才发现,这紫衣人中还有个陆仗,先前在密林中,这人还出言质问那两个没抢到传送符的弟子。林念念那时就觉得这陆仗心思深沉,不好相处。
陆仗倒是笑了笑,倚在岩石上,语气慵懒散漫:“李顽师弟可不要乱说,陈师弟个人行为,和我们紫天宗无关。”
“那陆仗师兄这是不会插手的意思了?”
只要这人不插手,李顽倒也没把只是筑基圆满的陈墙放在眼里。
“这个嘛。”陆仗啧了一声,话锋一转,“若是有人要伤害我同门师弟,我这个做师兄的,自然是不能见死不救的。”
“倒是李顽师弟,我记得你似乎与这两位弟子,并不是同门?何必来蹚这趟浑水呢。”
李顽没有说话,他身后是青山宗,虽与白水宗交好,但他真的要为了白水宗,与势力仅次于赤霞宗的紫天宗交恶吗?
人都是自私的,陆仗见他沉默不语,料他也是个明白人。
有人撑腰,贱兮兮的陈墙更加肆无忌惮了,他未受伤的手举起剑,朝前不客气地挥了挥。
“怎么?是直接交出冰蚕,还是想先打一场?”
论实力,筑基中期的落雨定然打不赢他,但他抗打,他便是拼了老命,也要护住自己的同门师妹。
他怒目瞪着陈墙:“你做梦!冰蚕是我们大师姐辛辛苦苦抓来的,等我们大师姐回来,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哟?”陈墙抠了抠耳朵,“你说啥?你们大师姐算哪根葱,破烂宗门听都没听过。倒敢跟我们紫天宗叫嚣了。”
他们紫天宗有不少被选进碧琼仙门的弟子,更有已晋升元婴的,自然是比这些从未出过元婴的破落宗门高出一头的。
只有门下有元婴弟子的宗门才有横行世间的资本,譬如赤霞宗与紫天宗。
“你!”落雨气红了脸,狗仗人势的东西!
陈墙也懒得和他废话了,挥剑便要砍在落雨身上,落雨周身泛起了浅浅的金色灵光,是金系灵力凝成的护体盔甲。体修对上剑修,他打算硬抗。
但还未等到那剑落下,便有一道红色灵气穿过众人,正中剑身,其力道之大,瞬息之间,陈墙的剑便“扑通”一声落进了寒潭里。
除你武器。
林念念大步迈进了山洞,清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