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学姐,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一喝酒就犯困。”刘舒童瘪嘴耷眼,立刻滑跪道歉,“对不起,害得你们冒着危险下山找我,学姐你还受伤了。”
小姑娘自责不已,语调带上哭腔:“幸好沈领队把你救回来了,不然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呜呜呜……”
刘舒童越想越后怕,说到这不由仰面痛哭起来,唐老鸭似的夸张哭声在病房回荡,苏檐雨哭笑不得,伸手一把捂住她的嘴巴,无奈失笑:“行啦行啦,我不怪你,快别哭了,难听死了。”
刘舒童眨巴着眼泪汪汪的大眼,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
苏檐雨都这么说了,王泽皓也没理由再继续深究。
他略带责备地瞥了刘舒童一眼,将盛着热粥的保温盒搁在小桌板上,边拧开边说:“你昏睡一整天了,肚子饿了吧,给你买了热粥,一滴不准剩,都给我喝了。”
苏檐雨看着面前清汤寡水的白粥,后知后觉感到胃里空虚,她抬起虚弱苍白的脸,讨好地眯眼笑了笑,语气商量:“王哥,连颗茶叶蛋都没有吗?”
王泽皓睨她,面无表情:“还想要茶叶蛋。”
苏檐雨无辜地眨眨眼,不懂男人突然在气什么。
刘舒童见兄妹俩之间氛围不对,忙举手道:“学姐,你等着,我现在出去买。”
说罢,一溜烟跑走了。
病房再次安静下来。
苏檐雨低下头,往被子里缩了缩,没吭声。
王泽皓无声轻叹,坐到床边的凳子上,抱臂沉声道:“当时我就应该再强硬点,坚决不让你下山,不然也不会伤成这样。”
他看向女生已经打上石膏的右脚踝,神情凝重。
伤筋动骨一百天,苏檐雨从小娇生惯养,就没受过这种罪。
思及此,他不由有点埋怨沈梵桉。
“口口声声保证有他在不会让你出事,结果呢……”
“跟他有什么关系?”
从刚刚开始一直回避的苏檐雨忽然掀开蒙在头顶的被子,扭头冷声打断他。
女生眉心微蹙,冷白的脸因受伤更显脆弱透明,她眉宇间带着明显的不悦。
这个“他”是谁,二人都无比清楚。
王泽皓一愣,眼神诧异地看着她。
苏檐雨自觉方才的语气不太好,表哥只是关心则乱,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
她敛了眉,态度软了下来,嗓音低哑道:“是我自己坚持要跟着找人的,也是我自己没站稳摔下去的,不能怪他。”
王泽皓自然察觉出了苏檐雨对男人的偏护,心情愈发复杂。
“况且,要不是他,我也回不来。”
沉默良久,女孩闭上眼,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