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还有心情观赏胜景:&ldo;年轻人,你确实不简单。起码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为能否进阶魔导师而大伤脑筋,而你却已经稳站法圣之境。可惜级别间的差距无法弥补,你输就输在我比你多活的这些年!&rdo;悠悠地挥手,温暖的白光落了一地,冰雪融化,从严冬逐步过渡到暖春。
原来他动手见便瞧出弗雷迪是法圣,而他初入法神之境,根本不把小小法圣看在眼里,一旦有了最强大的倚仗,刚开始就存心把这场所谓的战斗当做一场消遣的游戏,猎物挣扎得越是厉害,越能满足他游戏的心态。
弗雷迪停止对教皇而言毫无意义的攻击,甚至于把银剑也收回空间戒指。
只是站着,眼神闪烁。
在封印大陆的时候,他为了得到传说中的秘法,和一大势力进行了一场拉锯式的激战,到最后,那帮人的首领本着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的心态,在苟延残喘的情况下,以生命作为代价诅咒弗雷迪伤势永不得痊愈,诅咒他一旦使用其秘法就牵动伤势,血尽而亡。
所以,即使后来有如此逆天的秘法在身,一直没有使用过,成了搏命之时两败俱伤的唯一途径。他本想在计划时间来临前找到解决诅咒的方法,或者有强手帮忙的情况下也许不必使用这个不得已的方法。
可惜来不及了。
&ldo;看起来,你已经做好受死的觉悟了?&rdo;教皇闲庭信步地走过来,语速缓慢。
这种情境下,若是其他人只会感受到生存的机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渐渐消亡,即使是不怕死的,也会在死亡来到眼前之时,感叹一下生命的渺小与不堪一击。教皇看着弗雷迪的表情,显然是在寻找他展现出来的,哪怕是一丝畏惧感。
弗雷迪对着远方微笑了一下,握紧拳头,将秘法之术贯彻全身,同时伤口破裂,疼痛硬是被他强忍下来,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脆弱。只一瞬间,他的力量便提升一个级别,从法圣中阶跳跃到法神之境,竟硬生生的压过了教皇。
教皇察觉到弗雷迪身上发生的怪异现象,原本能探测到的力量忽然间变成压力,只有遇到绝对的力量压迫时才能感受到的压力,可这个人,明明只是法圣,再天才也只不过是法圣而已!或许只是错觉而已。这般想着,却不敢轻敌动用出所有的力量逼成一线,化作强大的攻势向弗雷迪猛撞过去。
通天的爆炸声随之响起,教廷炸得粉碎,帝都最具神圣地位的建筑物顿时化为须有,成了人们心中一个存在于过去的记忆。
目光所及之处,唯有一片废墟。
咕噜亦不知发生何事,尽管林淮要求再三,它还是按照博格的吩咐,晨光初露时才回到皇廷。当时,博格是考虑到林淮的安全才如此安排,后续显然超出他的意料,那时再联系咕噜已经来不及了。
林淮见到博格,冲上去脱口便问:&ldo;弗雷迪呢,他怎么样了?&rdo;
博格将手搭在林淮的双肩,稳定他的情绪:&ldo;你先听我说。&rdo;
&ldo;用不着!你只要告诉我就好了。&rdo;林淮挥开他的手,冷冷地逼视着博格,博格歉疚难言的表情被他看在眼里,先前所有糟糕的预感在相顾无言中已经得到了验证。到了这时候紧张反而变成了寒冰般的冷静,浮动的情绪停止了喧嚣。此刻的他,甚至于有心力对自己说,再坏的结果,我也能承受。只是鼻子好像有点酸,眼睛一点点地变红。
博格把手中的小瓶子放到林淮手中,小瓶子制作精细,用上等的晶石打造的,外表经过能工巧匠的雕琢,和时间的沉淀,摸上去会有细密的纹路,阳光下还能看见浮游在其中的小小的漂亮的光晕。那些带着颜色的光点似乎有灵性,林淮的指尖触及之处,便会轻悠悠地游过去,聚集在一起。
&ldo;抱歉。&rdo;博格将林淮的手合上,&ldo;我尽力了。&rdo;他神思恍惚间,好像还能看到当时的那一幕,&ldo;整栋楼都坍塌下来,他们周围都是激荡的魔法元素,根本无法靠近,也来不及做些别的。&rdo;
林淮紧紧地将小瓶子攥在手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博格,他看得认真,只是没有聚焦的眼神没有丝毫的神采。他也没注意,此刻的手劲之大,一般的玻璃瓶必定已经成了一地玻璃碎渣。
博格声音涩然:&ldo;对不起。&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