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潼凉凉的看他一眼:“无闻殿门口的那个小师弟,你也喜欢?”
延禹品咂着这句话的意思,片刻笑道:“我可以把他理解为你吃醋了吗?”
严潼看着他,得体一笑,拿手指了指脑袋:“有病,得治。”
延禹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他那把骚气至极的扇子,“难得有心郎”五个大字晃的严潼眼睛疼,又见延禹伤心道:“这么说就没劲儿了啊,美人谁不喜欢?更别提还是送上门来的美人……”
“那谁要是被你喜欢,还真是倒霉。”严潼看都懒得看他,懒懒的看着窗外,手里无意识摩挲着那块玉佩。
“你跟那些人不一样,我陪他们玩儿,可不会想带他们回去。但如果你愿意跟我走,无论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延禹忽然认真道。
严潼挑眉:“无论我要什么?”
延禹坚定的点点头。
严潼继续道:“你的命呢?”
延禹一顿,苦道:“除了这个。”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换一个不好吗?富贵权势,你就别无所求?”
严潼摇摇头,眼睫半垂:“怎么会别无所求,不过,如果能在富贵权势前面加一个‘有季珩的’就更好了。”
延禹眼中黯了刹那,片刻不甚在意的笑笑:“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严潼,如果你愿意跟我下山,我一定护你周全,这句话,对你永远有效。”
严潼没搭理他,沉默许久忽然道:“那个赌约,其实你没赢。”
延禹挺诧异的看向他。
严潼抬头看向他:“你没赢,他不可能对你动心。”
延禹看着他,没有立刻答话,半晌才低声道:“我赢了。”
严潼捏着玉佩的手紧了紧。
延禹干脆躺回榻上,闭了闭眼继续道:“咱们且往后看吧,今天你的话,我就当没听到过。严潼,我等着你愿意跟我回去的那一天。”
严潼哼笑一声没有说话。
季珩再出现,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
这三天,严潼体内的妖力越来越不受控制,如果他只是普通的妖,那他大可以强行阻断和尤灵的这种联系。
但他的灵魂早在娘胎里就被尤灵所炼禁术所诅咒,何况他身体里还有一半的血脉是魔。
想要切断这种联系,只有两种可能:尤灵死或者他死。
但目前这两种可能,严潼都做不到。
所以他只能忍受锥心噬骨的煎熬,一次又一次被体内妖力撕碎五脏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