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潼懒得理他,继续躺回去不再搭话。
延禹自顾自地走到他榻边坐下,哀叹道:“唉,刚刚那一番表白真是动人呐,连生生世世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也就是仙尊能毫不心动了。”
“砰”
延禹反应不及,已经被严潼制住双手猛地反压在床上,头磕到床柱,延禹忍不住痛哼一声。
严潼的眼里满是怒火,手中的力道之大,快要把延禹的骨头捏碎,他盯着延禹,厉声道:“谁给你的胆子这个时候来招惹我?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延禹懵了一刹,清醒过来看着严潼,挑着嘴角邪气地笑着:“杀?在床上杀吗?”
“你!……”严潼狠狠落下手肘,给了延禹一记痛击。
延禹闷哼一声,缓了会儿继续笑道:“你看,你原本是一匹狼,却在季珩面前憋屈的像一条傻狗。严潼,你不觉得委屈吗?说到底,他除了那副皮囊,还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严潼一顿,延禹不是喜欢季珩的吗?
“你说什么?”严潼半眯着眼加重了手下的力气,延禹脸色都不正常了。
延禹痛的倒吸一口气,还是不服输地保持着笑容:“我说,不如你跟我吧,季珩能给你的,我延禹一样能给……”
严潼闻言又是震惊又感觉自己被羞辱了,气的手都在发抖:“你,你不是……”
延禹看着他,笑的更夸张了些:“你不会以为我喜欢季珩吧?”
严潼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告诉延禹他就是这样想的。
延禹看着他,目光炽热:“确实,衡君仙尊是我喜欢的类型,清冷、高不可攀、身段比京城里最惹眼的舞姬都诱人,能把这样的人压在身下狠狠欺辱,怎能不让人兴奋?”
延禹话音未落,严潼的剑已经抵上他的喉咙划开了一条血口。
延禹眼里毫无惧色,继续道:“在来青穹顶的路上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七年前我就喜欢季珩,这次更是势在必得。”
“延禹,你真不怕死?”严潼又把长剑下滑三分,血口不断的流出血水。
延禹却摇摇头,浑不在意的继续说了下去:“但我遇到你了。严潼,第一天在新弟子试炼中看到你,我就觉得,驯服你,可比驯服季珩那块又冷又要的石头好玩多了。”
严潼额头上青筋暴起,眼里的怒火快化为实质。
他真的怎么也没想到,延禹会对他动这份心思。
所以说延禹两个月前说的那个赌约“如果你输,你就要成全我”指的是这个?
严潼丢开长剑,猛地用手肘压住延禹的肩膀。
延禹仍旧笑着,严潼压下来的时候轻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