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倒不如让他自己做一回小人,他做惯了君子,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不要这样,亦儒哥哥!”顾流苏万万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朝着她扑过来,她使劲儿地推着他,却被他大力地抓住手臂,完全动弹不得。
“不要啊,别这样亦儒哥哥!你清醒一点儿啊!”顾流苏死命地摇着头,不想要让他碰到她,眼泪毫无预兆地扑扑直掉,脑海里闪现的人影只有季延熙一个。
不能被亦儒哥哥有机可乘,不能让季延熙难过,顾流苏哭了出来,大声尖叫,可是白亦儒就是不放开她。
突然间,在顾流苏以为自己完了的时候,白亦儒突然间被一个人给抓了去,狠狠地推在了地上。
季延熙将枪对准他的脑袋,冷冷地说道:“再动一下我就要你脑袋开花!”
白亦儒被他推得太狠,摔倒地上后,眼角一下子就被磨破了皮,有血丝流了出来。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白亦儒,我想我一直对你都太温柔了,你觉得我是猫呢!”季延熙说完之后便扣动了扳机。
却被反应过来的顾流苏给拖住了,“不要,季延熙,不要伤害他!”
季延熙微皱了眉头,转头看着眼前这个已经哭花了脸的女人,心里微微一动。
刚刚要是他再晚来一点儿的话,她就要被别人碰了,这样的屈辱他怎么能忍?
就在他绕过她的手,再次对准白亦儒的时候,顾流苏突然间抱住了他,“不要这样延熙,他救了我,是他救了我啊。”
季延熙突然间愣住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狠狠地瞪了躺在地上的白亦儒一眼,转身将顾流苏打横抱起,便朝着自己的车上走去。
“白亦儒,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你救了她,我很感激你,两年来你照顾她,我更感激你。欠你一个人情,我会还,但是不准你再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
季延熙经过白亦儒身旁的时候,冷冷地丢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顾流苏转头看着躺在地上的白亦儒,发现他的目光自始自终都没有离开过她。她心里极其内疚,对着他在心里轻轻地喊道:“亦儒哥哥,再见了。”
季延熙将她抱到车上,立马就朝着“十三季”赶去。
一路上季延熙都没有说话,顾流苏也没有解释些什么,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重。
许久,季延熙叹了一口气,将车朝着马路旁一停,有些抓狂地朝着她吼道:“你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脑子?你现在去找他,不是摆明了羊入虎口吗?要是我晚去一点儿你怎么办?”
顾流苏呆呆地看着他,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样生气。
“你不是来了吗?”她最后也没被怎么样啊,而且他还把人家亦儒哥哥揍了一顿,怎么看都是亦儒哥哥比较吃亏啊,他抓什么狂?
“那要是我没来呢?要是我一直睡到下午,你今天就要被白亦儒……”季延熙说道这里突然间停住了,因为他发现顾流苏突然间脸色变得很不对劲。
顾流苏垂下了眼睑,沉默了许久后,对着季延熙说道:“是我对不起亦儒哥哥。季延熙你知道吗?亦儒哥哥他真的很爱我,但是两年来,他从来没有碰过我,因为每次他抱我的时候,我都会很不自在,不知道为什么,很抗拒。他照顾我的情绪,所以从来都没有碰过我。跟他在一起的两年里,他为了我失去了很多东西,因为我生病,放弃了大公司的合作,失去了在父母心中好儿子的地位……但是我从来都没有为他做过些什么,我觉得很难过,很内疚。”
季延熙静静地看着她说着这些事情,心里微微一动,伸出手抚上了她的脸,替她将刚刚的泪痕擦干。
“傻瓜,报恩的方式有千千万万种,并不一定是要以身相许的。白亦儒以后不管他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帮他一次,最关键的一次。决不食言,也算是为你报恩了。”季延熙柔声说道,看到她流泪,他总是会没辙。
顾流苏轻微地点着头,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有个人依靠,她心里的痛楚就减少了一半。
流苏,你生来便注定是我季延熙的女人,不论是在你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命运注定你会跟我在一起,遇上我,便再也不要想逃开。
他们回到了“十三季”,顾流苏对白亦儒还是心有歉疚,心情也一直处在低谷,没有办法高兴起来。
在季延熙的威逼利诱下,她好不容易吃了小半碗饭。季延熙见她这样下去不行,太低沉了,她跟他在一起,只能笑不能哭。他把她留在身边就是要让她开心的。
于是偶然间他想起了院子里的那三颗桃树幼苗,眼睛一亮,便拉着她的手道:“你种的那三颗桃树呢?哪有人种了之后就不管的道理?既然种了,就要把它们当作你的孩子来爱护,来,我们一起去看看。”
季延熙一边说着一边把她拉到了院子里。
顾流苏看到那三颗桃树幼苗,顿时便睁大了眼睛,尖叫了一声。
“季延熙!它们都快死掉了,你怎么能这样呢?我不在你就应该好好照顾它们啊!”
顾流苏万分心痛地朝着小树苗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