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只是想看看白亦儒在这段时期是不是心浮气躁。一个企业的管理人的大忌就是目中无人,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那么最后的结果就是拱手把江山让给别人。
他不想在知道自己儿子是这种消极的想法时,他却没有及时阻止,那么日后一定是他这个做父亲的错。
“爸,我饿了,先去厨房了,下次陪你下吧。”
白亦儒站起身推辞了白父的请求。
父亲的用心良苦他不是不知道,如果真的下了,这盘棋他输得彻头彻尾。
就像他从来没赢过季沿熙一样,不知道是他使用错了方式还是时间不对,顾流苏就是没有感觉。
有时候他会想,若是两年里他喝酒冲动的时候,喝醉了和顾流苏发生实质性的肌肤之亲,现在的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
那样至少他有理由纠缠顾流苏,怪就怪他太爱,自控能力太强,太在乎顾流苏的感受,而委曲求全了这么长时间。
从来都不知道他还可以这么忍耐,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阳台,楼下是加州的车水马龙,白亦儒想起一句话,无论你昨夜经历了怎样的泣不成声,第二日清晨,这个城市依旧车水马龙。
可是谁知道他是痛到没法呼吸,哪里来的泣不成声。
顾流苏离开的每一个夜里,他不知道如何入眠。到最后才觉悟到,人这一辈最可悲的事情就是你爱了一个不爱你的人。
上帝总是公平的,给了你这一样,那么你那一样就是永失的。
他也想见证那句话的正确与否,切身体会,得到了最准确的答案。
一件物品或者是一个人,它要走的时候你放它走,若是能回来的话,就是你的,若是回不来,那就注定不是你的,也就不要再妄想了。
人在极度抑郁的时候才会有死那种想法,而现在,他有了生不如死的感觉,果真高大上了许多……呵呵……
顾流苏真是混蛋,当初说好的,她不会和季延熙在一起的,什么的都是放狗屁!
白亦儒一脚踢翻了阳台左边放置的一堆红酒瓶,发出了巨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更甚的是一只直接飞了起来,直直地从十几楼掉了下去。
他的大脑停止旋转足足有一分钟,直到楼下围了一大堆人,造成了严重的交通堵塞,他才后知后觉,闯祸了。
白父听到声响赶到阳台,看到惨白了脸色的儿子,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白亦儒失控地转身,崩溃的吼了出来,真真地掉下了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白父看着心塞,以一个朋友的身份抱了抱白亦儒,“儿子,你走吧,但愿你能想通,不要再折磨自己。”
白亦儒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哭的像个小孩,“爸,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承担,但是我希望能在国内解决。”
他要是回国的话,或许顾流苏会来看看他,然后自己的父亲动用关系,他只会更加轻而易举的出来。
“好。”
白亦儒被警察带走的时候白母哭的稀里哗啦,自己的儿子怎么冲动,全是那个女人造成的。
到国内的时候是夜里,白亦儒平生以来第一次进了监狱。
体会到了冷冰冰不尽人意孤独无处释放是什么感觉,这些再强烈也没有心被挖空来的刺激。
顾流苏手机震动是凌晨三点多,季延熙不悦地皱着眉头打开床头的灯,将顾流苏搂的更紧了。
“陌生号码,接不接?”
顾流苏迷迷糊糊地问,由于季延熙的大尺度搂着她,她的胳膊生疼,不适应地扭动了一下,才听到季延熙均匀的呼吸声……
这家伙不该是自己没在的那会根本就没休息吧?
电话还是接了,结果竟然是警局里打来的,对方说,他们是XX分区的派出所,白亦儒在美国无意杀了人,现在在国内处理这件事,只是通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