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不知道怎么回答。在那场灾祸之后,她就再未说过话了,好像已经习惯了。从小在山里和师傅长大,遇到的事少,师傅也很快能明白她的想法,所以,真的没觉得怎样。可是出山以后,真的好不习惯。能遇到识字的人还好,可以写字,但很多人不识字,只能靠比划,可是很多时候别人都不能明白。
&ldo;你的武功有解决之法吗?&rdo;聂琝关切道。
姜云摇头。她无法说话跟武功可没关系。再说,凌柔在她身上,能否找到两全的办法也是茫然。
聂琝抿抿嘴,有些失望,强笑道:&ldo;那你学字还不积极一点,每次教你都想躲懒。&rdo;
怎的又牵扯到学字上了,虽然知道他是好意,姜云还是头疼,那每天中午学字的时光。
聂琝摇头晃脑道:&ldo;我跟你讲一个典故,叫三天打渔,两天晒网……&rdo;
&ldo;我再跟你背一篇,劝学,……&rdo;
姜云听着旁边那像念经的声音,很是不耐,真想挥剑打断。但有着这个声音的陪伴,好像方才的事,也没那么在意了。
凌柔却在数着,聂琝到底能讲几个经典。
他这样子找女朋友,会实力单身的吧。
第17章
第二天,凌柔骑驴,聂琝牵驴,再次出发。
凌柔在驴上时不时的用眼睛偷偷瞧聂琝。
聂琝想装看不见都行。无奈停下脚步,问:&ldo;怎么?&rdo;
凌柔撑看下巴,歪头打量,道:&ldo;你昨天的表演,真是唱作俱佳啊!是怎么做到的啊,真是佩服佩服?&rdo;说完还拱了拱手。
&ldo;不及你,冷若冰霜和嬉皮笑脸来得转换自如。在下失敬失敬。&rdo;说着,也装模作样的作了个揖。
凌柔嘟嘟嘴,有时候,她都得怀疑,他是不是和她一样,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的了。
巳时(10点),道路两旁地庄家地里,黄豆长势喜人。凌柔坐在驴上东瞅瞅,西看看很是悠闲。
慢慢地,凌柔就看清楚路前方,有一个身强体壮的农夫背着个老大爷走路,很显然老大爷腿受伤了。农夫的媳妇也跟在旁边帮衬着。
聂琝也看见了,为此还专门看了凌柔一眼。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凌柔却是没注意到,有些迟疑地从驴上下来,看着前方又跟着走了一段路。又偷偷看了看聂琝,如果她把驴子让出去,会被骂的吧?
但又想,不能因噎废食啊。
只好硬着头皮,走到聂琝旁边,道:&ldo;我们不赶时间哈?&rdo;很是心虚的语气。
&ldo;怎么问这个?&rdo;聂琝横看了她一眼。
凌柔抬头示意了前方的老大爷。
聂琝笑,右手捏着驴绳轻打着自己的左手:&ldo;昨天的教训你没吃够?……不是让你长点心吗?怎的见到一点事儿都想管一管?&rdo;
凌柔有些不喜他的语气,但没跟他顶,道:&ldo;这不是有你嘛,谁能逃过您的法眼。&rdo;凌柔对着他笑:&ldo;我长心了,这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嘛。而且,我也观察了,这家人不一样嘛,昨天是不劳而获的一家人。可你看他们,……我是很想帮那一家人,这不举驴之劳嘛。&rdo;说完,还拍了拍十一的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