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女点头,在空间里不好写,于是她退了出去。在附近找了块有许多细沙的地方,用树枝在上面写字。
侠女小时候,是在一个很朴实的村落里生活,父母也很疼爱她。一天村里来了一群骑马的匪徒,烧杀了整个村寨。父母把她放在了一个封闭的柜子里藏着,使她躲过一劫。可她也亲眼目睹了父母惨死,从此就害怕封闭黑暗的空间和不能开口说话。
姜云边写边落泪,凌柔有些不忍,却知道这些她必须了解。
等姜云缓过劲来,凌柔转移话题:&ldo;侠女,昨天在箱子里,你坚持住了,没有晕迷,也许你已经不再害怕黑暗了。或许,你现在已经能说话了呢,要不你试一试?&rdo;
姜云闻言,张开嘴试了试,可惜还是没有声音。
凌柔用手摸了摸额头,想了想,也许在那场灾祸中,还有些什么细节,才促使侠女不能说话。但回忆太痛苦了,凌柔此时也不忍再追问。等下一个合适的时机再问吧。
凌柔叹气,也许,等把侠女的口疾治好,她就应该会完全消散了吧。
但这话就不能跟侠女说了,侠女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就不要把让她留下和开口说话的这个选择题,弄到她的面前了,太残忍了。
侠女看凌柔没再说话,用手把地上的字迹抹掉。坐下冥想去见凌柔。
凌柔给了侠女一个大大地拥抱,道:&ldo;侠女,都过去了,以后都会好起来了。&rdo;
侠女点头。
侠女从冥想中退出来,把木盆里的衣服洗干净,看着池塘里游走得很欢快的鱼,突然就觉得很不顺眼。眼睛在在周围扫了一圈,起身去折了根树枝,手上灌注内力,哧地往水里一叉,叉中鱼身。
这一用力,姜云就觉得那颗压在心口让人有些喘不过气的石头,有些松动。于是扎起衣袖,奋力叉鱼。
一条、两条、三条……岸上的鱼越来越多。
付大婶正好做完地里的农活,拿着锄头回家,经过池塘,看到侠女在那里叉了那许多的鱼。
&ldo;哎哟,我的天勒,凌姑娘,你太厉害了,弄了这许么多鱼。哎哟……你怎么没拿个装鱼的盆子呢。你等等我啊,我回家拿去。&rdo;说完,扛起锄头,飞快地往家里跑去。嘴里已经开始念叨着,这么多鱼,我是做酸菜鱼好呢,还是红烧好呢,这真是件幸福的烦恼。
姜云听到付大婶说话,把手上刚叉到的鱼放下,就没在动作了。
此时憋在心里的那口闷气出了许多,她丢掉手里的木棍,洗干净手,放下袖子,等着付大婶来装鱼。
付大婶到家,拿出一个大木桶,对着正坐在院中,手里拿着刻刀在雕刻什么的聂琝道:&ldo;聂公子啊,想不到你表妹叉鱼的手艺这么好,那岸上,满蛮一地的鱼呢。你们这是祖传手艺的哦,真真是厉害哦。&rdo;边说,边出了院子,往池塘赶去。
聂琝闻言,抬起头来。能叉鱼的,是侠女。怎么这么快就换人了,看了看手上的木头,难道他送的钗子就让她那么避之不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