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外面的世界充斥着一片笑语嫣然,里面的世界却是谩骂声不绝于耳。一个女人一只手放在腰侧,脸上涂着厚厚的妆容,微卷的头发有几缕散乱开来,她穿的衣服很花哨,花哨到让人刺眼,此时她的面容更是显得张牙舞爪,而她凶狠对待的便是此时瑟缩在角落里的一个孩童。
孩童蜷着双腿,好像是在发抖,他的衣着单薄,脸上满是脏污,好像已经很久没有洗脸,但是即便是这样,却是不难看出是个很漂亮的男孩子,那双眼中更是灵动飞扬。
“你这个杂种,吃老娘的,喝老娘的,现在要你去出去想办法弄点钱来,你就这个样子。呸!我娘当初怎么就生下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早知道就该直接掐死你,掐死算了。”女人的凌厉又妖娆的目光狠狠的瞪着角落的男孩,说完,更是走到简陋而肮脏的屋子里翻找着什么——
总算在一个角落里,她找到了她想要找的东西,是一凭白酒。她拿起了酒瓶,拧开了盖子,直接往嘴里灌,似乎,那不是酒,而是白水。
此时,角落里的小男孩却是从那个地方冲了出来,他穿着有破洞的鞋子冲到了女人的身边,不干净的小手抱着女人的腿,喊道,“妈妈……妈妈……别喝了,别喝了。”
女人却不管,直接挥开了小男孩。小男孩还小,被女人一推,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小男孩没有喊疼,也没有哭,仅是张着一双大眼抬头盯着女人的脸。
不知为什么,这个时候女人却是不再喝酒了,她亦是侧过了头来,看向了地上的小男孩,不知是在看什么,看着看着她的眼神便有点不对了,她嗤笑着蹲下身,身上的紧身旗袍开衩开的很高,她一蹲下来,就好像直接露出了里面来。
突然,她狠狠的将小男孩的脸擒了过来,她盯着他,却又好像不在盯着他,有咧开嘴笑了,“你长得真像他,真像……”
女人的眼里带着略微的痴迷,可是这样的痴迷却又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涂着深红色指甲油的手又是重重的捏紧了男孩的脸颊,力道很大,男人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嘴里亦是发出了呜咽声,那是因为疼痛才发出来的声音。
女人看了一会男孩的脸,最后她松开了手,慢慢起身,随即她走到了屋子里的梳妆台前搔首弄姿了一番,她拿起了唯一一支口红,润了下纯色,将凌乱的头发又理了理。
她打开了梳妆台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包烟来,从里面抽出了一根,那是一包女式香烟,她点燃了香烟,静静的站在那吞云吐雾,在她将凉烟吸完后,那原本带着厉色的面容却是变得魅生魅色起来。
是什么样的魅生魅色?
就好像是天边的一抹残阳,残败而美丽。
女人,无疑长得很好,美得够妖娆,也够放荡。
她不知在梳妆台前站了多久,她也不清楚,之后她拿过一旁的皮包,又走到了牀前从牀底下拿出了一双红色的皮鞋来,她穿上鞋……
然后扭腰摆臀的走出了屋子。
见女人走出了屋子,小男孩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跟在女人身后,不敢上前。外面满是冰天雪地,小男孩的腿短,走了一点路就气喘吁吁,再加上他饿极了,他和他的母亲已经有两天没有进食,他们很穷买不起东西,很饿的时候他就会喝缸里的凉水,原本就冷,凉水下去更是冻得直哆嗦。
男孩见女人站在接到的一旁,她笑脸迎人,没有多久,就见一个中年男人从女人身边经过后,随即又倒退了回去。男孩看见女人跟中年男人开始交谈,女人的举止很轻浮,惹得男人乐呵呵的直笑。
之后,女人便抬起手指了指前方,中年男人笑的更是放肆了,直接搂过了女人的腰,那肥腻的大手更大胆了起来。
女人将中年男人领到了自己的屋里,她将小男孩关在了门外。小男孩曲着腿就蹲在雪地里,他的耳畔有呼呼的大风刮过,但是他听见的却全是屋子里发出来的污秽声音。
女人发出来的声音让小男孩觉得厌恶,他开始龇着牙,双手紧紧的捂住耳朵,他不要去听那样的声音,不要听!
可是,那种声音就像是魔鬼一样缠着他,他躲也躲不掉。
这时,他看见他的面前有着一块板砖,他挪了几步将地上的板砖捡起来,更是冲进了屋内。他看见的画面太混乱,是两个人赤身果体的纠缠在一起,他也没想,仅是凭着本能一样,用板砖砸向了中年男人——
哀嚎声瞬间响彻了整个屋子……
更是有鲜血从男人的头上留下来,他半张脸都漾在了血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