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两边坐着三名眉清目秀的男子,皆是衣穿大红色华服,头戴齐肩流苏,发簪五凤挂珠钗,说不出的尊贵。
“给皇贵郎请安。”
众郎倌弯腰行礼,陆良虽然是穿越过来的现代人,对这套很是抗拒,但他还是跟着行了一礼。
毕竟在陆良看来,该随风而走的时候就老老实实地随大流,该坚守底线的时候再去与众不同,守住本心。
那种不管什么场合下都端着穿越者的架子,举止特立独行蔑视古代人的行为,并不是现代人先进的思想的体现。
能长能短、能屈能伸、能软能硬才是更重要的。
这么说起来,陆良的原则其实很简单,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其他情况下好处给到位,一切都好说。
就比如现在,鞠个躬行个礼而已,又不会掉块肉,陆良果断从了心。
“众位弟弟起身吧。”
赵震峰受了礼,声音平淡地对着大堂中的众郎倌说道。
“最近天气多变,弟弟们在宫里还住的习惯吗。”
“承蒙皇贵郎关怀,一切都好。”
众郎倌异口同声的答道,那莺莺燕燕的嗓音一同响起,让陆良一个恍惚差点梦回前世。
上次听到这么整齐还这么娇滴滴的回答声的时候,还是在另一个世界。
那时懵懂又纯洁的他跟着老板去了一次冻莞的新冻泰见识世面,然后那些美妙的画面就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子里。
只不过现在两极反转了,上个世界他是坐在沙发上的,而现在他成了站在大堂里的。
就在赵震峰正准备张嘴答话的时候,一个更加娘炮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本宫来的还不算晚吧。”
众郎倌立马回身看向门口,那里环佩叮当、香风细细,一名体态纤秾合度、面似桃花带露的美男子正从大门缓缓走入。
看到这人时,陆良更加恍惚了,这人他看着好眼熟啊。
回忆了片刻他才想起来,这人和前世某泡菜国批发出来的娇嫩男团们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啊。
“给段贤郎请安。”
众郎倌赶紧躬身行礼。
只不过那名刚刚进来的段贤郎并没有让众人起身,反而是目不斜视看着赵震峰,就像没有看到、没有听到一般。
这位段贤郎径直走上前去,对着赵震峰点头行礼道:“给皇贵郎请安。”
坐在上首的赵震峰轻轻一笑说道:“弟弟平身吧”
段贤郎点头起身,坐到了赵震峰右手边空着的那个位置上。
“弟弟来的这么晚,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啊。”同坐在右手边的那位身穿大红衣袍的男子侧身问道。
问话的这人名叫袁烈,和段贤郎一样,也是后宫的四名贤郎之一,其母乃是大乾修行界第一大派落枫剑盟的盟主。
而珊珊来迟的这位段贤郎,则是当朝礼部尚书段青青的嫡孙——段正杰。
段正杰刚刚坐下,听到这声询问后双眼一亮,面上却装出一副疲惫的样子:
“唉,袁哥哥别提了,陛下昨夜让我整理下后宫历年的钱粮用度,累了人家一个晚上。人家怕出了漏子坏了陛下的大事,所以就陪着陛下忙到了天亮,这才耽误了见礼,皇贵郎不会生气吧。”
坐在赵震峰左手边的一名红袍男子闻言立马打起了精神,悄悄地戳了戳身边的另一人,说道:“来了来了,拓跋老哥快看,段贤郎又在撩拨皇贵郎了,真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啊。有瓜子没,快给我来点,我要看好戏了。”
那位拓跋贤郎没有回话,只是侧头瞪了他一眼,仿佛是在告诫他注意场合,注意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