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闻纾见她满屋翻找,好奇问:“你在找什么?”
“我鞋找不到了。”
“那个啊,我嫌太脏让冬清扔掉了,送你双新的吧。”
楚涟月目露精光:“那多不好意思,收了你的衣裳,又收你的鞋。”
姜闻纾挥挥手:“一双鞋而已,什么衣裳?我没送过你衣裳。”
“那我身上穿的这件衣裳是谁的?”
“我也不知道,表兄喊我来时,你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裳,脏的那套就摆在桌上,我让侍女扔掉了。”
心凉一截,楚涟月弱弱问了声:“那擦药呢?”
姜闻纾继续摇头。
楚涟月不再吭声,悄悄攥紧拳头,从来都只有她吃别人豆腐的份儿,如今倒教人占尽便宜,真是被鹰啄了眼,她看错人了!
可恶,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得想个法子把便宜讨回来。
另一边,经过彻夜的审讯,柳时絮与沈澈从细作口中撬出些有用的消息。
杨校尉扛不住刑,招供了伙房里的切菜哥刘安,正是那夜偷袭沈澈,并纵火试图烧毁牧羊图的人。
沈澈瞪红眼,揪着刘安头发问:“那么,我兄长也是你杀的?”
刘安吐了一嘴血,“老子压根就不认识你兄长。”
沈澈不肯松手:“我兄长沈青辞,死时胸口上的伤,与你留在我肩上的伤一模一样,不是你又会是谁?”
“老子没做过的事,休想推老子身上。”
“阿澈住手。”柳时絮喊住情绪失控的沈澈,冷眸看向刘安,“你的功夫是在哪里学的?”
刘安闭紧嘴,摆出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柳时絮理了理手中的文书:“刘安,鄞州清县人氏,世代以屠夫为业,五年前入伍霍家军,家中还有双亲以及年幼的弟妹,但从前年开始,你便不再往家里寄军饷和报平安的书信。”
“不仅仅是你,还有好些个细作也是如此,包括一个月前死了的团练使吴成。明明是贺朝人,却甘愿替西越人办事,我已派人前往清县调查你的家人,不日便能得到消息。但我想,你的双亲和弟妹已经不在清县,而是被人胁迫了,是么?”
刘安仍不说话,但内心的焦虑与不安却挂在脸上。
沈澈冷哼一声:“你以为什么都不说,你的家人便能平安无事?等你死后,他们对西越人而言,就成了麻烦与累赘,只会被秘密地处决掉。”
刘安自嘲地笑了笑,眼底满是绝望:“老子要是招了,爹娘与贵儿、巧儿他们,现在便会被那帮人折磨死。”
横竖都是死,自己扛得越久,家人便能多活一阵子。
柳时絮:“并非只能选择死,你还有别的路可以选,就看你愿不愿意相信我们。”
刘安愣住:“什么意思?”
“告诉我有关牧羊图的事以及联络你的人,将他们一网打尽,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