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天琴座,你起过誓,为它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耶戈尔拉过他的手腕,“定位发过来了。游竞,游少将,敢不敢去看一看?”
男人不能说不行,游竞豪气干云地挥手:“去啊,谁怕谁,整个天琴座我打不过的一共两个半,一个我老爹一个我大哥,剩下半个不算人。”
耶戈尔嗤笑一声,在心里说小破孩真好骗。
两个人鬼鬼祟祟地驾着小型飞船离开了总督府,那叫一个雄赳赳气昂昂,为有牺牲多壮志,男儿到死心如铁。
到了地方就都傻眼了。
耶戈尔抱着胳膊踹游竞膝盖:“你们家管家什么型号的,有毛病吧!”
眼前的确是农田不错,但种的绝不是什么大毒草,瓜瓞绵绵,蜂蝶成舞,田垄边上一座摇摇欲坠的草房子,大概是瓜农临时的住所。
啧,这画面,游竞都想提笔在天上添一个大月亮,月下画一只猹,和一个扛着鱼叉的红肚兜闰土了。
完全不像有什么反政府武装大型基地和邪恶科学家复辟皇帝的样子。
耶戈尔蹲下身去,捏了一撮土,放在鼻尖闻了闻。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尖细细的小嗓子喊道。
游竞下意识地挡在耶戈尔面前,举起了枪,抬头看。
是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男孩子,精瘦,穿着破旧,一个同样形色的小姑娘,躲在他腿后面。
两拨人面面相觑,游竞还是不敢放下枪。
“这片田是你们种的?”游竞问。
男孩畏惧地点点头。
耶戈尔站起身,把游竞的枪口按了下去:“你们是不是还种了别的什么小玩意儿,比如调料之类的?”
那男孩不说话,紧紧地抿了嘴。
游竞求助地望向耶戈尔,他不太会威胁人,尤其是不会威胁小孩,想来耶戈尔应该能下得了手。
耶戈尔却踢了踢游竞,问:“你带钱了吗?”
游竞摊摊手,大眼瞪小眼。
嗯,他们俩一个执政官,一个秘书长,一个游家小少爷,一个赫连未婚夫,这趟来还是政治任务,确实谁能想到要带钱出门啊。
耶戈尔又露出了一个看废物的表情看游竞,摘下小指的戒指,晃了一晃:“想要这个吗?”
硕大的钴蓝色矿石,切面上流动着星云一般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