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众人的面,递到邵其深手中,众人神色各异。
邵洮之敛了刚刚的温和,正色肃颜,缓缓看着众人发言,&ldo;以后,邵氏能作主的人,不再是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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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终于结束。
只剩邵其深和邵洮之分别坐在两张靠椅上,邵洮之饮了一口茶,朝邵其深举杯,&ldo;邵总。&rdo;
邵其深拿起手边杯子轻轻碰了一下,又放下。
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交握在黑色大理石桌上,&ldo;我有话和你说。&rdo;
邵洮之放下手中的杯子,谁能想到他不仅退了位,如今还学会了养生,&ldo;什么事?&rdo;
邵其深深吸了一口气,&ldo;关于。&rdo;
他顿了一下,没有说&ldo;邵灼清&rdo;,而是吐字,&ldo;清清。&rdo;
清清。
邵洮之愣了一下,又恢复如初,从靠椅上站了起来。
邵其深坐着,目光随着邵洮之的动作抬了起来。
邵洮之把桌子上的杯子拿起来,随便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没有出声。
又过了一会,邵洮之推开身后的椅子,完全没有要听邵其深说话的意思。
只不过在抬脚走了两步后又停了下来,微微朝后扭头,没有看邵其深,&ldo;上一年,她回s市。我就已经知道了。&rdo;
邵其深想说什么,邵洮之心里清楚。
父子俩再一次默契了一次。
邵洮之最终丢下了话,&ldo;那就让她光明正大地回邵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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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其深留在会议室单独坐了一会。
专属手机铃声恰到好处地响起。
邵灼清如今修了双学位,此时不在首都,利用暑假的时间帮着即将大四的齐听在他的故乡拍毕业作品。
这是唯一一次两个人将近两个月没有见面。
她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里,坐在咖啡厅里翻着刚刚整理好的剧本,上面有很多她修改过的痕迹。
&ldo;我曾经思考过我怎么才能将单调的一百字的话变成有趣的二百字。思索来思索去,只好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场景,将细微的特点都描写出去。比如,夏天的风里面的热气,书本角翘起的抚不平的褶皱,手掌心紊乱的纹路,离我一千九百三十三公里的你。&rdo;
&ldo;所以呢?&rdo;邵其深慵懒地倚在身后的靠椅上,眼里温柔,明知故问。
&ldo;我想你了,邵其深。&rdo;邵灼清一点都不扭捏,柔声向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