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柳天赐“灰溜溜”的败退,陈记酒坊的少东家陈元太心中的尘埃落了定,看着消失在黑夜里的柳天赐背影冷哼一声:“哼,跟我比有钱,你也不看看本公子是什么身份。”
他拿着沈荣交给他的门票,看着上面写着乙七的坐位号心里乐开了花,第二排第七个位置,无疑这是一个很好的位置。不仅可以近距离观看花魁评选,而且还可以结交一下坐位前后左右相邻的贵公子。
他的票价都已经一千两白银了,他相信跟他相邻的票价也不会少到哪里去。
跟他同样身价的人,家中必定是非富即贵。跟他们认识一下,对家里的生意绝对有好处。
这简直就是一举两得一石二鸟啊!
今夜可以美美的睡个好觉了。
他是美滋滋的回家了,可是其他几个没买到票的翩翩佳公子可就郁闷了。
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样子别提有多郁闷了,纷纷摇头叹息时运不济。
此刻沈荣凑了过来:“几位公子能否借一步说话?”
为首的那个翩翩佳公子有些不悦:“票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沈荣嘿嘿一笑:“这位公子,我是没有票了,可是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的这张票是从哪里买到的吗?”
话音未落,那几个富家公子立刻把他围了起来,一个个陪着笑脸别提对沈荣有多恭敬了。
“怎么,这位兄台有购票的门路,说来听听。如果能帮着我们弟兄买了票,你就是我们的大恩人啊。”说着,那翩翩佳公子很识趣的从袖子里摸出一锭银子塞了过去。
沈荣掂量了一下,我去,足有三两。出手还真是阔绰,嘿嘿,这就是俺的私房钱了。他迅速的把钱收起来,然后跟他们低语了几句。
再看那几个翩翩佳公子,一窝蜂似的四散而去。
。。。。。。
就这么说吧,同一幕的情景,不断的上演着。
柳天赐在后面坐镇,小厮柳丁、老兵柳建仁、沈荣以及安远伯府几十个家丁轮番上阵表演,一千张门票很快就销售一空。
当然价格是各有不等,遇到人傻钱多的就像是陈元太这样的“冤大头”不狠狠的宰一刀简直就是罪过。
算下来最低的价位是一百两,平均下来的话两百两一张,粗略一算那就是二十万两。
当一箱一箱的银子堆放在夏原吉和杨士奇面前的时候,他们惊的是目瞪口呆。
夏原吉说话都有些口吃了:“这。。。。。。这么。。。。。。快?才两天的时间你就筹集到了二十万两,怎么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啊。”
杨士奇手捻须髯哈哈一笑:“维喆老弟,老夫没有给你推荐错人吧?以后再有类似的难题,你尽可以放心的交给敬诚即可。”
夏原吉老脸一红忙拱手道:“敬诚,之前对你颇多怀疑,是我的错,希望你老弟可不要记恨为兄啊!”
柳天赐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那天商议的时候他提出利用教坊司做一篇大文章,结果话音未落,夏原吉的脑袋就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第一时间就反对。
“绝对不行,众所周知教坊司主事是太子一手提拔起来的。如果利用教坊司敛财,太子就是首当其冲被攻击的靶子。
汉王一系的人正愁着没有攻击太子的借口呢,你这是趁着人家瞌睡就送枕头,这不是陷太子与不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