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若姑娘可真是实心眼。好好好,起来吧,为师受了就是。”即墨予漓细长的眼睫微微闪动了一下,罢了,黑暗地界长久的平和,也是该晃动晃动下地界了。
“以后为师也不在拘泥于小节,便唤你阿若的称呼,你看可好。”阿若……殇若的手心打了一下颤,这个称呼,对于她来讲,太熟悉了,从她遇到落月之后起,她的宿命好像转了一些轨道。
白云道长的指点迷津,白镜真人的帮助之心以及即墨予漓的授业之恩,都让她的厄难回归平缓,这一切,该是归功于那个善良美好的落月。
不过,她从此以后便要唤他作师父了,心里多少有些说不上的感觉,想她对着即墨予漓从未有过好脸色,现今让他做起她的师父来,当真是造化弄人。
“谢师父教习剑术。”即墨予漓将她拉起来。她看到即墨予漓转过身子,将高挂正墙廊柱上的一柄刀鞘通体暗黑的剑取了下来。
“这柄残锋剑,是为师的佩剑,今日就当作是你的拜师之礼赠送于你,望你能好好善用。”残锋剑?
殇若双手从即墨予漓的手心接过,剑体稍重,剑鞘上雕着银白的龙纹印记,她记得这是王族才拥有的印记,起先在夏王履癸的领口就看到过这样的形状,难道说即墨予漓是夏王的族弟?
但是,看夏王对即墨予漓的态度,根本不像是对待同一族人该有的神色和言语,她看了即墨予漓一眼,虽然说她今日拜了即墨予漓为师,可是她从来不了解他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他对她来说,太过于神秘。
殇若的眼神上移,刀柄是用暗黑玄铁铸成,微泛着浅色的霞光,两个蜿蜒精刻的甲文跃于之上。她抽开剑鞘,剑身通体暗黑无迹,利刃虽窄而薄,但却锋利无比,隐隐散发着微量的光芒。
“残锋?”她喃喃地念叨,这样的一柄剑,即墨予漓送给她了?她突然感觉无比的沉重,这样的礼,太贵重了,她受不起。
“请师父收回残锋剑。”拜了师,她想着也应该像对待白镜真人那般恭敬,遂讲起师门礼节起来。
“为师既然将它交给你,就不会再有收回的道理,更何况,要修习剑术,必得佩有宝剑,你且不要再推辞了。”殇若看着即墨予漓的身子纹丝未动,面色越发散开红晕,她身无长物,除了她自己以外,没什么东西是她拥有的。
“多谢师父。”她开口,将残锋剑承下了。
“阿若,为师授你残锋剑,自是想要你有所作为,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殇若听得即墨予漓的后一句用了我字,她不要让他失望?
“阿若谨遵师命。”今日她和他的关系,从看不顺眼,上升成了师徒,这要搁从前,打死她都不相信。
尽管她这师父的姿色出众,走在城街口都有不少的女儿家躲着看他,她知道即墨予漓是喜欢打趣她,但是走街上却目如旁物,天地之间自独立行走。许是有收她作弟子之意,所以对她才特别一些。
一想通这些,昔间唤他作师父的不适,通通化作袅袅的烛烟,在气息中淡淡地化散开来,再看不到一丝的痕迹。
“今日就这样吧,为师乏了,你且先行下去吧,门外有仆人候着,会给你引路。”她弯弯身子,退了出去。
乏了,她瞧着师父精神颇足,根本没有不适的地方,难不成也是要缓缓她喊他作师父的不是?
奇了,以前白镜真人白日出门回来,晚间还会在殿内舞一阵子的木剑,作修身习性的健体之用,她师父可是比白镜真人年轻得多,现下就乏了?
她缓缓退了出去,门外立了两名清秀的婢女,朝她行了浅礼,其中一名唤作玉唯,师父虽然年纪尚轻,但是为人却是不错,安排了人带她去寝殿。
今日她住的地方又换了,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她无从得知,眼睛直盯盯地看着床幔。
睡不着呢,她的师父,太过于神秘。而人对于神秘的东西总是喜欢妄加揣测,那柄残锋剑的纹络,越看她越觉得不可思议,师父的佩剑为何还雕有龙纹形状呢?
难不成师父也具有王族的血统?
小白的话:抱歉了各位,今日忙了大半天,结果发现只传了一章上来,现下赶紧地补上来,幸好幸好还未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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