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温峋露出了迷茫和困顿的神情,阮廷微微晃神,脸上挤出一个小酒窝:“开个玩笑。”
谈话在不清不楚中结束了,温峋瞪了他一眼,拿了一件衣服进了卫生间,很快里面传来了他喊阮廷的声音。
不知要做什么的阮廷打开了门,一只脚刚迈进去,一抬头便闭上眼睛从卫生间里退了出来,并迅速关上了门。
温峋在里面赤裸着上半身,他打开门一进去,被惊到了。
温峋全然不知阮廷怎么就出去了,他朝外面喊:“你跑什么,进来啊。”
阮廷靠在门边,神色颇不自然,隔着一扇门朝里面的人说:“你有病,光着上半身喊我进去干嘛?”
温峋一头雾水:“你才有病,我让你进来帮我擦背,不脱衣服怎么洗。”
阮廷反驳:“你就是有病,自己的事情不能自己做吗?”
温峋气得肝儿疼:“你!有!病!我骨折了,怎么自己洗?”
阮廷眨了眨眼,忽觉自己有些小题大做。
他正想着,温峋已经拿着毛巾从卫生间里打开门气势冲冲走了出来,横在他面前问:“你怎么回事儿,这都要逃。”
阮廷视线在温峋脸上游离,“不是,我……我从来没有伺候过别人,而且你光着身子,我……总之……不好吧。”
“男人啰啰嗦嗦,我看你是懒。”温峋阴着一张脸把阮廷扔进了卫生间,以下命令般的口吻说:“擦背。”
阮廷不情不愿地拿起毛巾在他背上擦了几下,密闭的空间,哗哗的水声,男性健壮的后背和紧实的肌肉让阮廷无法直视身前散发旺盛荷尔蒙气息的男人,他开始仰着头数着天花板上的瓷砖有几块。
温峋:“你饿吗?”
阮廷:“不饿,谢谢。”
温峋:“用力点。”
阮廷:“……”
阮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脑子里废料装多了,总是往不该想的地方想,他突然后悔在进来前没在百度上搜了一首清心咒。
阮廷一直不在状态,温峋觉得奇怪,他回头看见阮廷在数瓷砖的时候心累的无以复加,直接转过了身。
这让阮廷毫无防备,对上温峋的眼,卫生间里水汽氤氲,温度也渐渐升高,他视线一毫一厘不敢下移,“嗯?”
“出去。”温峋缓缓说。
阮廷出去后,两个人都获得了解脱,阮廷身上还带着卫生间里的水雾,他云里雾里的走到茶几旁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倚在沙发上撑着头假寐,实则心里乱的很,温峋在里面待了好一阵,终于换了一身新衣服出来。大熊中午日常过来蹭饭,刚好遇上温峋洗完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