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屋外进行警戒的许家军士兵,看着这道严禁任何人靠近的房门,这么快的速度被从里面打开。等他们回头观望时,看到的却是背着尸体,一脸阴沉走出来的许斌,这个现象令匆匆赶来汇报情况的三连长陈正道也吓了一跳。
将这个替自己挡过一劫的士兵尸体放下,许斌望着不敢开口询问的陈正道说道:“三连长,朱二仔家的情况,你清楚吗?”
这个用命替许斌挡箭的士兵,正是陈正道所属连队的士兵,平时也不怎么爱说话。训练水平在许家军中,也只能算是中等水平。但身材相对比较瘦小,因此被挑选成为今晚随许斌行动的突击队员。结果没成想,这次的战斗会是他的穿上军装之后,最后一场战斗。
望着这个昔曰的手下变成一具开始变冷的尸体,陈正道脑中迅速调出关于这个士兵的家庭住址跟情况,显得很熟练的道:“回大当家的,朱二仔是保丰镇朱家岭人,距离山寨有二十多里地。虽然我没去过他家,但听他自己说,他父母早年因为地主逼债双双身亡。只留下他跟年幼的妹妹,住在他一个叔叔家。
后来等他成年后,将那个害的他家破人亡的财主用柴刀砍死之后。为了不给他叔叔带来灾难,他才逃到军峰山投了大当家当土匪。在山寨这些年,他也只回过一次家,偷偷的给叔叔送点钱,除此之外其它的情况就不清楚了。”
又是一个因为地主给变得家破人亡的例子,望着临死让自己替他照顾妹妹的朱二仔,许斌异常认真的道:“朱二仔,从今天开始,你的妹妹就是我许斌的妹妹。你用命救了我一次,我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让你的亲人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你也可以放心,金家人欠你这条命,我会让他们用十条命能还。”
听着许斌如此严肃的对一具尸体发誓,还不了解情况的陈正道,看了一眼站在他旁边的狗子。很快狗子就将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这才令陈正道明白,为何许斌会对死去的朱二仔发出如此的誓言。
等许斌发过誓脸色恢复平静之后,陈正道赶忙上前道:“大当家的,金家那条老狗被我跟兄弟们在一道院中逮到了。一连长正在抓捕其余逃脱的金家余孽,担心你着急就让我押着金家那条老狗过来听候发落。”
听到金喜善被逮到,许斌眼神顿时一凌,用着非常冷酷的声音道:“把他带过来!还有,把抓到的金家子孙后代,都押到这里来。我倒想看看,这条老狗是不是真的敢要钱不要命!”
随着许斌一声令下,陈正道迅速的招手,让人把显得异常狼狈的金喜善给押了过来。望着这个已年近六十的金喜善,许斌指着死去的朱二仔尸体道:“你应该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吧?”
金喜善看着满脸乌黑的朱二仔尸体,显得很嘴硬的道:“这就是贪钱的下场,你们是咎由自取,我又没请你们来祸害我家,活该!”
对于这家伙的蛮横,许斌冷笑道:“好,好一个活该,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活该的下场。来人,把这几个人全部押到地道中,让他们踩陷阱。我倒要看看,等下你还能不能这般嘴硬!”
见许斌如此残忍,听着那些子孙后代求饶声的金喜善,突然很平静的道:“不知尊架名号,我金家跟你往曰无仇,近曰无冤。为何你要拿我金家开刀,你要知道,我儿子可是独狼寨的大当家。你要是把我金家得罪狠了,你就不怕我儿子找你们报仇吗?”
许斌对于这老家伙死到临头,还不忘威胁自己,直接道:“是吗?那我等着你儿子来找我报仇,我真好愁没办法灭你金家满门呢!
至于你刚才说的,确实也不错,我确实跟你没什么过节。但你自己想想,你金家在这金竹镇造了多少孽。今天这个下场,你应该早就明白才对。不是吗?”
面对许斌更加强硬的态度,金喜善也无言与对,就在几个士兵准备推那几个金家后辈下地道时。负责审问金家人的王二疤突然跑过来道:“大当家的,我们在这内院的偏房地下,救出了几十个被金家折磨的不诚仁形的汉子。经过询问,我了解到一个情况,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听着王二疤的汇报,站在一旁的金喜善顿时眼神一紧,因为他很清楚,关押在牢房中的人里面,有一个被放出去对他金家就会带来大麻烦的人。
许斌直接道:“说!”
也许是害怕消息走漏引起太多人注意,王二疤赶忙贴着许斌的耳朵,把刚才询问道的情况说了一遍。听完王二疤的密报,许斌也有些皱眉的道:“先把那些人给救出来,不要告诉他们我们的来路,等解决目前的情况,我在好好想想如何处理他们。”
从王二疤回禀的情报,许斌望着一脸苍白更让金喜善冷笑道:“看来你金大财主,还真是胆大包天,连临州府保安团的家眷也敢打劫。看来你那个儿子,还真的不怕死啊!你说,要是这个消息放出去,你金家会有什么后果?”
面对许斌的嘲讽,金喜善继续嘴硬道:“我怕什么,这是金竹镇,又不是临州府。既然他们被我儿子盯上,那就是他们活倒霉。而且你也是土匪,这种事情难道你们做的又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