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要开始了。”宋爷爷说。
宋爷爷回来没多久,就被首都大召回,目前也在研究所任职。
高校大批量地召回老师,还能是因为什么?总不会是叫他们打扫乱七八糟一片荒芜的校园吧。
宋驰沉默了一阵儿,“我想等红棉把孩子生下来,再做打算。”
宋爷爷微笑点头。
“爸,你看吧,我就知道,宋驰拎得清。”
“你媳妇跟你吃苦受罪,你是得好好照顾她,这样吧,明天上午,带你媳妇去医院,你妈也恢复原职了,去做个检查。”
“谢谢爷爷,谢谢爸。”
“臭小子,好好跟红棉过日子,红棉是个好孩子。”
“我媳妇当然好。”
看宋驰一脸得意的混蛋样儿,宋父跟宋爷爷乐不可支。
跟宋母聊了什么,不管宋驰如何追问,向红棉都不肯说。
他想去问宋母,门还没进呢,就被轰出来,他灰头土脸地回去,抱着媳妇装可怜。
向红棉摸了摸他头上“莫须有”的伤口,温声道:“妈人很好,还叫我明天去医院做检查。”
“是得去,我爸跟我爷爷也说了,你别拒绝,首都的医院条件好,我妈又是妇科大夫,给你好好瞧瞧,别落下病根。”
宋驰的亲人关心、在乎自己的身体,这是看重她,她哪能不领情。
午饭后,宋母没在家待多久,就去上班了,宋父也只请了半天假,下午跟宋爷爷一起去研究所。
家里就剩下宋驰跟向红棉这两个闲人,俩人啥也没干,窝在床上一下午,睡得喷香。
天黑了,听着外边宋家人忙活晚饭的声音,向红棉想把宋驰叫起来,俩人一块儿出去帮忙,这时,外边传来宋母的声音:“老宋,你小声点儿,俩孩子累了,还在睡。”
上午宋父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只不过对着的是宋爷爷,宋爷爷坐在凳子上,闷闷地笑。
宋父委屈了:“不是你让我剥蒜的吗?”
“我让你剥蒜,我让你拖凳子弄出那么大的噪音吗?”
宋父:……
宋爷爷哈哈乐,半晌,想起来什么,捂住嘴,无声地笑。
向红棉心里暖乎乎,她躺下来,闭上眼假寐。又过了一会儿,宋驰动了。
他屋里的单人床大了一倍多,应该是特地给他跟媳妇准备的,再睡两个小孩儿都绰绰有余。
他往屋外瞟,天黑黢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