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殿风景比起凤仪殿精致许多,院内精致如画,长廊玉阶,路旁盛开洁白似雪的花朵,盘绕开着鹅黄色花朵的葱绿藤蔓,院子里的小桥水榭宛被人精雕细琢,像是寻常风景又像是错入了仙家。
慈宁殿的宫婢报完信以后,将顾烟华引着走了进去,还不等她看够这番风景,就迎来了另一个精致,一路上宛如置入画中,进到大殿内,就看那水晶镶嵌的夜明珠发着明亮的光芒,整个大殿都用珠宝妆点,华贵无比。
太后坐在正殿当中的软榻上,雪白的都发在夜明珠的光辉下,照的银白发光,整个看起来气色极好,而且与早上不同,她的脸上还带着慈祥的笑意,让人看了还真以为她很和蔼可亲。
一见到顾烟华来了,太后笑了起来,招手道:“乖孙女,到哀家这边来。”
顾烟华眼角余光看到了段景澜就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身蓝色绸缎长袍,乌黑的头发紧束,坚毅俊朗的容颜,薄唇勾着弧线,当她走近,他浅笑了一下,迎了上来,当看到她额头上受了伤,眼神痛楚不已:“华儿,你额上的伤口是怎么弄的?”
经段景澜这么一说,皇后也发觉了,急忙过来,顾烟华不理会段景澜,只对皇后温和的安慰道:“母后放心,儿臣没事,不过是摔了一跤而已。”
“怎么这般的不小心?”皇后尽管听到了顾烟华这么说,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还是很心疼。
“华儿,现在还疼不疼?”段景澜伸手过来,欲要看一下她的伤口,却被顾烟华佛下了他的手。
每次顾烟华对他都很亲切热情,那有今天这般冷漠,感觉到她的变化,段景澜很是不安,眼睛不停的落在她身上。
顾烟华走到了太后身边,被她拉着坐下,这时她的脸上才有了笑容:“皇祖母,不知今日您唤我母后过来是何事?”
太后刚才已经看出顾烟华对段景澜的厌烦,心说以前她并不这样,难道有什么变化,即便这样,计划都以及安排好了,就容不得反悔:“当然是好事,这不,若不是今个一早哀家这不争气的侄子过来,哀家还想不起,哀家的孙女以及及笄成人,是该嫁人的时候了。”
“皇祖母的意思是是……段公子来向我提亲的?”
“是啊,哀家也听下人说过,你们两人经常在一起,郎才女貌的,再者他是哀家的内侄,家世比不得外邦太子,但你嫁给他也吃不了苦,将来也免了外邦来和亲的借口。”太后低沉的声音十分喜悦,尽管她看到了顾烟华又几分不愿意:“你可是嫌弃他身份低微?你配他委屈?”
太后出自段家,段景澜也代表段家,嫌弃段景澜身份低,那就等于嫌弃太后一样,谁敢说嫌弃太后出身低?
顾烟华看着老狐狸眼睛闪着阴谋的光芒,一点也不担心,从容不迫的答道:“孙女哪能这样想,他是齐国总所周知的才俊,倒是孙女配不上段公子呢!”
“那你为何有些不愿意?”
“只因孙女昨日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神仙告诉孙女三年内不准嫁人,若是嫁了,不但有血光之灾,还有损齐国。”顾烟华认真的说道,好像真的煞有其事:“平日段公子对我的好,我哪能不晓得,可偏偏又了这个梦……”
“那怕什么,不过是一个梦罢了。”太后听了,有些犯嘀咕,这顾烟华做梦还真准,她如果嫁了段景澜,齐国落到段家之手是必然的。
顾烟华假装悲伤,接着指着自己额头上的伤口说:“孙女也不信,可早上一醒来,先是皇弟落入水中,后是孙女我摔了这么一跤,这不都验证梦中是真的吗?说起早上的事情,我的心中还有余悸,幸好我做了此梦前去解救皇弟,他是父皇唯一的孩子,若是出了事,将来齐国还如何是好。
“怪不得你今天赶去的这么及时。”听顾烟华说着,太后也觉得很神,她开始有些害怕,所说上天指引,可上天指引了顾烟华救了太子,这不也是阻扰了段家夺位之事吗,会不会是激怒了上天,以此事的失败来警告她呢?
“我看不尽然,这些都是巧合,再者,就算不成婚,那我们可以先定下亲事,等三年后再举行亲事,这总算不违拗天意吧。”段景澜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他俊脸表情坚持,接着走了过来,从怀中拿出了一个花样精致的玉镯子:“烟华,这是我段氏祖传,只传给儿媳妇的镯子,我想亲眼看你带上它,你若不戴,必是觉得它不如宫里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