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姑娘抱歉啊,那里面没地方坐,是蹲着的。”
容遇一边揉着自己头上的卷发一边叹到,挤死了。
有人却在此时小声说了一句:“这位公子长得如此漂亮,我之前竟认为他是男子,真是我眼拙了。”
容遇听了,手上动作一顿,心情不悦的瞪了那人一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大家所见,当晚在喜屋中的,不只一人。”虞夕直接给出答案。
屋外人听了,纷纷开始交头接耳,惹得庄主大喝一声,让他们立刻闭嘴。
“如你们所见,喜服即便是不繁琐,那也是合身的,穿上它,难免就会勾到头上的配饰。”
“那么,我们的这位新娘子,又是怎么解决这一问题的呢?”
“头发?”容遇接了一嘴。
“没错,问题就出在这头发上。”虞夕取下了自己脑袋上的首饰,展示给外面的人看。
众人如今才发现,之前镜中的那位新娘,也就是此时的容遇,脑袋上是没有佩戴首饰的,他只是穿上了一件一模一样的大红嫁衣而已。
“新娘子本该等到新郎入洞房后方才更衣,解开头上的发冠,可是当时,我们的这位新娘,却是披头散发的。”
“这是为什么?这不合规矩。”
“因为根本来不及换上,女子发髻本就难做,就更别说是新娘妆了,若是没有个一个时辰,是断然不够的。”
“云家新娘的计划当中,却恰好需要这样的新娘妆,可是……做起来难,拆下时却容易,所以她们两姐妹想出了这样的法子,索性屋中的新娘直接将妆卸下,如此便不会有暴露的可能了。”
“两姐妹?”
“没错,你们难道没有发现,若是需要新娘子回头的动作不露馅,需要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才能完成吗?”
“如你们所见,所有的一切,都有第二套,不论是一模一样的梳子还是……一模一样的新娘。”
“我们毕竟身处前院,迟来一步,给她们留了时间,凶手在杀了少庄主之后,立马便去更衣躲藏。”
“我们之前曾问过当晚在喜屋中的侍女,她也曾说,云家新娘以簪子不见了为由差使她们去找寻,虽然时间极短,但足以避开她们的目光,从窗外爬进来,再进入提前准备好的位置。”
“如此,便可以瞒过众人。”
“所以新娘的发饰之所以从简,是为了更好的换妆。”
“且之前的书生也曾说‘红嫁衣’‘新娘子’,想来当时就已经看见了行凶的那位新娘。”
“这么看来,若不是那书生,或许少庄主不会这么快就被人发现,毕竟,原本凶手已经算好了时间,当时却因为书生提前暴露了。”
“侍女当晚还说,云家新娘让她们把嫁妆箱子都打开,想来,她早有准备。”
虞夕指向地上的数个嫁妆箱子。
“嫁妆有问题?”林庄主问。
“这么明显,自然不会选择在嫁妆上动手脚,嫁妆没有问题。”
“当晚是为了避免侍卫进屋靠近查探,所以她才假意检查嫁妆,将屋内木箱尽数打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