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想不开的,一直都是虞朝的死。
但他或许也猜到了,自己想要离开角城,也是因为自己不想嫁人。
两人继续用餐,却听隔壁桌子的人又开始讨论起了其他。
虞夕仔细听了几句,却发现他们似乎在讨论槐牢。
“你们听说了没有,又有一大家子被抓进槐牢里了,听说,是那方府的一直支脉。”
这次,容遇倒是没有再参与,而是直接问起了虞夕。
“虞姑娘也是角城人,可否给我讲讲这槐牢又是何处?”
虞夕看了他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这角城几大怪,是他们永远也聊不完的话题。”
“一个是外域来和亲的贵族,一个是虞家那后山的怪音,还有那城门口每年的死尸,都是可以说上很久的谈资。”
“身为角城谈资之一,槐牢是让人恐惧,那虞家后山是让人好奇,而那城门口的尸体则是让人见怪不怪。”
“那那位和亲贵族呢?”
“看热闹。”
容遇听到这里,莫名一笑,让虞夕怀疑他是否知道什么。
“虞家里,确实有这件奇怪的事情,有时会在夜间听见自山的方向传来莫名的声音。”
“虞家可是害怕,不敢上山一看?还是说,看了却一无所获。”
“不是不敢去看,而是不能。”虞夕夹了一口菜,语气淡淡。
“为何不能,自家的后山,自己却上不去?”
“因为开国之初角家就有规定,任何人都不可以私自上山,违者立斩!”
“这么严重?”
“真没有人上山去瞧过?”
“有人曾经误闯,结果在山脚下就被角差当场处决。”
“至于槐牢……”虞夕说到槐牢,神色也变了。
“虽然任凭百姓讨论,但却再如何多的流言蜚语,都没有真实之处。”
“因为那里,是一生永囚,一旦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所以在外面的流言蜚语,只是凭空捏造。”
“有人说,槐牢真正的位置根本不在城中,而是在另一个世界。”
“有人又说,它是在一个完全与世隔绝,外人永远找不到,里面的人也永远找不到出口的世界。”
一番故作悬疑的话让容遇也提起了兴趣,他正要继续说什么,虞夕却在看见窗外一闪而过的人影后眼神一眯。
“你先吃,我先出去一趟。”
……
“大小姐,您回来了。”一蓝色衣裳的男子对虞夕行了虞家专用的礼。
“嗯,你为何要来见我?”
“我们在边境某城中,找到了容遇曾留下的痕迹,他每年都会在玉兰节去一次,专门购买便宜的角国草药,而且……”
蓝衣男子说到这里,突然停下。
“而且什么?”
“他还会在贫民区免费义诊,当地人只以为他是个异国游医,每年他去都有曾被他治愈的人争先恐后的给他送钱,想要聘请他去自己府上。”
“而不给人义诊时,他会蹲在摊贩处仔细地挑选药材,与人砍价,看着十分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