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村子本就远离外界,出现他们这两个外人已是奇怪,又怎会有别人?
“他在这里已经两日了,我们竟然全没发现,难道他一直在躲着我们?”
“可你怎么敢确定,那间屋子,住的一定是个外人。”
“伞。”虞夕回答得简单。
“伞?”
“没错,就是他放在门外的伞。”
“这箬村中的村民家家户户皆种有竹,家中用具也大多使用竹做材料,可他的伞,却偏偏与别人的,都不同。”
“昨夜的雨下得突然,你我这样的旅客都不曾带伞在身上,想来此人是有备而来。”
两人折返时,恰好遇上这人开门出来。
见来人果然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虞夕倒也没有失望,反而站在门外打量他。
容遇倒是率先开口:“不知这位公子是何时来的这箬村,昨日我们一直住在你隔壁,倒是没有注意到。”
那人蹙了蹙眉,转了转眼珠子道:“我游历江湖,刚好路过此处罢了,且昨夜下了大雨,我又怎好继续赶路?”
“公子此话当真?前夜我便见你屋中灯早燃,公子在此处停留的,怕是不止这几日吧。”
那人直接被虞夕拆穿,倒也没有尴尬,只是挑了挑眉。
“倒是你们,这村子偏僻,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没有,你们又为何停留于此啊?”
“且你们一男一女,又是什么关系?”
虞夕被他反问,倒也不紧张,只是依旧观察着他的打扮,他这身打扮,依稀有些像一个地方的人。
那人无趣的摆摆手:“好吧,既然你们纠缠,那我就告诉你们罢了,我特意来此,不过是想寻找几根称心意的竹子罢了。”
“竹子,你要用来作甚?”
“这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且这整个角国会吹笛子,且能把笛子吹得好的人,更是不多,就更别说像我这样,会专为寻一根制笛的好材料,不惜跋涉千里来这儿的人了。”
“村中近日出了怪事,公子为何不早点离去?”
“我是听说了些,不过本公子不怕那妖魔鬼怪的,又何必逃走?”
虞夕刚想要再问,却又被容遇拦下。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那人刚想脱口而出什么,却又立马停下,表情随意道:“你们叫我作竹由便是。”
听着就像是个假名,只是容遇见对方表情自然,想来是有意隐藏,但也没打算追问。
竹字头再加上个由字,不就是笛?那说与不说,有何区别?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