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轻轻瞥了眼陆修戎,眼神中露出了哑然。
一个不可一世,目中无人的人,现在居然会有慌张的神情。
很明显的,陆修戎在害怕,他在害怕陆修言。
陆修言朝着陆修戎露出了一个很瘆人的微笑来,语气冰冷:“出来吧。”
陆修戎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怎么了?”陆修言看陆修戎没动,好心问道:“怎么不走?没力气,难道还要我过去背你吗?”
听着陆修言的话,陆修戎咽了口口水后慢慢地站起了身。
出门前陆修言回头看着屋内的人,“各位,时间不早了,早点散吧。”
“好的好的。”
“我们马上就结束。”
一群人附和着。
看着门被关严实后大家终于都放松了下来。
连陈红都捏着汗,偷偷和江年说:“我怎么觉得刚才的气氛像修罗场一样。”
江年也感觉到了。
陆修言走了,他待着也没什么意思。
一场饭局因为陆修言的一句“提醒”匆匆收了尾。
从酒店里出来陈红原本还想着要怎么劝解一下江年,但看江年的神色,现在怕是说什么都没用了。
“上车吧。”谢然降下车窗,看着路边的江年。
江年:“不用了,我做陈姐的车回去。”
“上来,我有话要和你说。”
江年与陈红对视一眼后,点了点头。
车内散发着淡淡的柚子香,和陆修言车内的香薰味道一样。
江年靠着车窗没什么力气的问道:“不是有话要和我说吗?”
谢然一个转弯将车停在了路边。
解着路边的灯光,谢然降下车窗点了支烟。
“抱歉,有点憋闷。不介意我抽烟吧?”
江年摇摇头,您都已经抽了还问我做什么。
“阿言十二岁那年妈妈去世,十三岁那年他把领着一个女人回来,带着一个七岁的儿子。那孩子叫陆修戎,是老头子在外面早就有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