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有些尴尬。
“是张老三不要脸,这么大的人了还想抢我们的糕点和糖果!”刘小胖摸着自己圆溜溜的小肚子指着那叫张老三的少年控诉道。
“对,他不仅抢我们的糕点和糖果,还想抢家里给我们的压岁钱,说要给他交保护费!”
何子祯抬起自己天真的小脸,看着自家管家好奇地问道:“什么是保护费啊?”
“我们都要交保护费吗?”何子祯低头不舍的看着自己的荷包,“可是我的压岁钱还想用来给妹妹买糖葫芦吃呢。”
何管家的脸已经阴沉的不成样子,赵氏在知道何子祯是何家的小少爷后,恨不得立刻拽着自己儿子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整个江中,甚至整个海州谁不知道何家长房就这么一个命根子。
今天他们差点将何家小少爷抓进大牢,明天说不定他们一家都要迈上断头台。
“小少爷说笑了,这海州还没有谁敢从您的荷包里拿钱花。”何管家冷冷的看向那衙役和他身边的妇人。
原本和张老三一家一起过来的亲戚,机灵的在看到何家的人出现时就偷偷的离开了,就算是反应慢的现在也纷纷和张老三一家保持距离,他们可不想在海州的地界上被何家的人针对。
“何大管家说得对!”
一直躲在赵氏和张老三身后的男人谄笑着站出来,说着还一巴掌扇在原本就看不清模样的张老三脸上,怒声道:“长这么大老子真是白教你了!”
男人打完自己的儿子对何管家赔罪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诸位!都是我张有才教子无方所以才大过年的给大家添堵了。”
“我这小儿子都是被他娘从小给宠坏了,所以才无法无天惹得诸位街坊邻居不满!”
“请大家给我张有才一个面子,我好置办一桌酒席给大伙儿赔罪!真的对不住了!”
周云姝眼中露出一抹讽刺,她虽然不喜无理取闹的赵氏,可是这个凡是让自己妻子冲在前面,自己在后面收获好处,却在妻子搂不住事情后倒打一耙,将所有罪过都推到自己妻子身上的男人,她更是看不起。
什么玩意儿!
张有才对着周围的人深深一弯腰,顺便还拽了一下自己的小舅子。
那姓赵的衙役立刻道:“对,对,对!”
他瞪了眼旁边自己有些傻眼的姐姐,怒声道:“我在衙门里向来刚正不阿,要不是何管家来的及时,我岂不是要冤枉无辜的百姓们!”
如果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能够看看周围人的表情,就会发现周围的人默契的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
白眼可以翻,但没人落井下石。
再怎么说姓赵的都是衙门里的衙役,是江中城的地头蛇。
今天这件事过去了,他要是被县令从衙门赶回家还好,要是依旧在衙门当差,何家他不敢报复得罪,但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们可扛不住姓赵的报复。
“既然这人当街抢劫,还谋夺他人财产,那也不用我们自己去衙门报案,你们自己把人押回去吧。”何管家冷眼看着两人表演完,开口道。
张有才脸上的笑容一僵,赵衙役也咽了一下口水。
这大过年的,难道就不能得饶人处且饶人吗?
当然,这话只是他们自己在心里想想,没敢守着何管家说出来。
“对呀,这位大人不是最刚正不阿吗,既然不会冤枉无辜的百姓,那肯定会大义灭亲的,对吗?”周云姝看着脸色僵硬的赵衙役,适时地补刀。
赵衙役嘴唇不自觉的抽动,“是,你说得对。”
“不行,不对!”赵氏抓着自己弟弟的袖子喊道。
“那可是你亲外甥啊,你怎么能为了外人把自己的亲外甥关进大牢里!这大过年的要是进了牢房,你外甥下半辈子可怎么过呀!”
这不是成了整个江中的笑话吗!
赵氏的哭诉也就只有赵衙役和她的儿子张老三在意,其他人谁在乎你们下半辈子怎么过。
之前和赵氏还有张家那些人打起来的人在旁边道:“哟,你们进牢房不行,刚刚抓我们进牢房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