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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页）

&ldo;你、马丁、维琪和我。&rdo;

詹洛扬起眉毛，&ldo;就这些人?连罗克也不知道?&rdo;

&ldo;他也不知道。&rdo;哈利说。

二

哈利和维琪来到教堂时，艾蜜莉&iddot;摩尔还在为鲍比&iddot;乔的丧礼做准备工作。

&ldo;沃尔多牧师想见你。他告诉我，如果你再来，请你去圣器收藏室。&rdo;

&ldo;我走之前去见他。&rdo;哈利说，&ldo;你先告诉我是否找到那份教堂小报了。&rdo;

&ldo;没有，没有找到。我不明白，它们怎么就消失了。这是一个没完没了的悲剧，从那个邪恶的女人虐待那个可怜的孩子起就开始了。&rdo;

维琪猛地把头转向这个女人，&ldo;你为什么用那个词?&rdo;

&ldo;哪个词?&rdo;

&ldo;邪恶。&rdo;维琪说，&ldo;你为什么说她是邪恶的?&rdo;

艾蜜莉&iddot;摩尔看起来被弄糊涂了，&ldo;嗯，她就是邪恶啊。不只是沃尔多牧师这样说，连那个可怜的男孩的父亲也这样说她。他说她是他见过的最邪恶的女人。像沃尔多牧师一样，他也希望她受到惩罚。我亲耳听见他这么说的。他说他儿子受到了严重的伤害，他希望那个女人也受到同样严重的伤害。是他妻子，而不是他，希望事情赶紧了结，结果没能让这位姓贝克特的女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我为他感到难过。他在这里做过差不多一年的青年志愿牧师，看起来一直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rdo;

听到这个资讯，哈利感到大为震惊。他回忆起自己跟那个男孩的父亲乔&iddot;霍尔谈话的情景，在心中勾画着这位建筑监理的形象‐‐高大、魁梧，声音和举止出人意料的温柔。这个男人曾说他只是因为他妻子才来教堂的。而现在，哈利却被告知这个男人曾志愿做过青年牧师。他还说过，他仅在一种场合下想要伤害达琳‐‐当她离开法庭冲他的家人微笑时。但是根据眼前这位教堂秘书的说法，他至少还有另外一次。

&ldo;我需要你把印刷商的名字给我。&rdo;哈利说，&ldo;我想去看看他那里是否还有那个小报。&rdo;

秘书打开她的名片簿，抄下地址和电话号码，&ldo;请不要忘了，沃尔多牧师想见你。&rdo;

&ldo;我走之前去见他。&rdo;哈利说。

出了教堂以后，哈利从笔记本中找到了采访乔&iddot;霍尔的记录，然后把霉尔的原话告诉了维琪，&ldo;我想让你再采访他一次，就教堂秘书透露的资讯向他严加盘问，如果他承认了，给他施加压力，质问他为什么告诉我只有在法庭上那次想要伤害过达琳。另外你问他，为什么他从未告诉我们他曾志愿做过青年牧师。&rdo;

&ldo;要是他否认呢?&rdo;维琪问。

&ldo;那对我们来讲，他就是嫌疑犯，而不只是一个性犯罪受害人的父亲。那样的话，你就像对待其他嫌疑犯一样对待他。&rdo;

&ldo;我明白了。&rdo;维琪回答，&ldo;你去印刷商那里，对吗?&rdo;

&ldo;我先看看沃尔多牧师想要说什么，然后马上就去。&rdo;

三

圣器收藏室空荡荡的，唯一的光线从舞台后面的那扇巨大的彩绘玻璃窗透进来。悬挂在舞台上方的那两个大荧幕定格在一个苗条、年轻的女人为一个小男孩推秋千的画面上。沃尔多牧师孤零零地坐在第一排长凳上，低着头，眼睛盯着地面。哈利走近他时，能看到他面颊上仍挂有新近的泪痕。他旁边的座位上放着一台电子设备。

&ldo;牧师?&rdo;

听到哈利的声音，牧师抬起头。他的脸色很不好，眼睛好像陷人忧郁的双颊中，一副极其缺少睡眠的神情，&ldo;谢谢你能来。&rdo;沃尔多牧师的声音几乎跟耳语一样，这让哈利觉得好像他是第一个来参加牧师儿子丧礼的客人。

&ldo;你的秘书说你想见我。&rdo;

沃尔多牧师抬头看着舞台上方的一个荧幕，又开始哭泣起来，&ldo;鲍比&iddot;乔那时四岁。&rdo;他的声音很低，&ldo;那是他的母亲在推他。七年前她去了天堂，我们的上帝那里‐‐癌症。&rdo;

他按下身旁电子设备上的一个键，小男孩和女人开始动起来。哈利陪着这个哭泣的男人一起看他的家庭录影。荧幕上，孩子和女人都在大声欢笑着，小男孩喊着他想荡得更高些。

&ldo;他一直是个好孩子，早熟，但是个好孩子。只是在后来，到了十几岁的时候，他跟一群孩子混在一起，那些孩子在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吸毒、酗酒，有时甚至偷东西。当然，总有一些不检点的年轻女人跟他们一起厮混。那刚好是他母亲去世后的那段时间。那段时间他最需要引导，而我一心扑在工作上。你知道，我所感觉到的只有失去妻子的痛苦，为了排解痛苦，我埋头于工作中。我告诉自己，我必须让这个教堂变得更大，让它在宗教界更具影响力。我朝着那个目标夜以继日地奋斗，终于让教堂达到了现在这个水准。但是当初我真正需要做的是照顾好我的儿子。那时他承受着痛苦，但我也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没有察觉到。&rdo;

&ldo;许多孩子在青少年时期都陷人困境，牧师，但大多数都自己走了出来。&rdo;

约翰&iddot;沃尔多慢慢地摇摇头，&ldo;不，我儿子在邪路上走远了，是我帮着把他引向了邪路。&rdo;他转过身，抬头看着哈利，&ldo;你认为是鲍比&iddot;乔杀害了那个女人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