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雪是吞佛童子?哈?哪怕说他是吞佛童子,都比剑雪是的说法更合理‐‐脑壳又没坏掉,好端端的睁着眼说什么瞎话!
然而面对一剑封禅的质问,剑雪的回应斩钉截铁,绝无半点可商榷的余地:&ldo;认清事实,我就是他!&rdo;
一剑封禅霎时僵成了一只冰冻青虾。
剑雪又说:&ldo;但我不会再变身为他。&rdo;
一剑封禅松了口气,他半点也不信剑雪会是吞佛童子,见好友不再发疯坚持,哪怕只是不坚持咬定如今的他是吞佛童子,一剑封禅也不由得放松了下来。然而还没等他这一口气喘完,剑雪又道:&ldo;名字的意义只是证明曾经存在,好好思考吞佛童子对你的意义。抛弃名字的枷锁,就会取得新的生命意义,抛开一切吧!&rdo;
话音落时,剑雪已然失了影踪,独把一剑封禅剩在了梅花坞中,干瞪着满目的落花微雪,胸中的焦躁不减反增之余,更多了满头的迷惘雾水。
&ldo;吞佛童子对我的意义,对我的意义……剑雪究竟想说什么?!&rdo;
情怨纠葛,殊死决斗。
骨箫负伤归来时,情天十二重已为北隅皇城夜鸺军血洗。侍奉她多年的旖艳衷情倒在地上,胸口要害赫然被一剑洞穿,整个人只余下了一口苟延残喘的气,却挣扎着不肯死去,直到模模糊糊的看到骨箫凑近的脸,视线恍惚的眼底才闪出一缕凄婉而不甘的笑意。骨箫爱怜的安慰了她几句,扭断了她的脖子,接着侧身躺回自己华美的床榻上。
下方是遍地的尸骸血污,甚至于华帐的一角还渍着猩红的血迹,却换不来她哪怕是厌恶的一顾。
&ldo;贺长龄。&rdo;她冷着一双清醒得可怕的蓝眸,娆娆含情的念着皮鼓师的名字,&ldo;我夺你绝弦丫头,你灭我情天十二重,这便是你的报复了?还不够、还不够啊!&rdo;
她沉吟着盘膝坐起,余光便瞥见了最靠近床榻的尸首。旖艳衷情生前白皙姣好的脸容有一半浸渍在已凝固的血泊内,瞳孔涣散的眼睛睁得极大,那是只有死者才会有的神情。
骨箫施施然的为自己的唇擦上猩红甜美的胭脂,甜哑着嗓音低声而笑:&ldo;小龄儿,你可以借助北隅皇城的势力灭我惘山情天,我难道便再无倚仗可寻了?夜重生,邓九五,两方势力,该寻找哪一方作为奥援呢?又或者,左右逢源?呵呵,女人呐,从来总是不知满足的贪婪者,衷情,你说是吗?&rdo;
已死者无法回答主人的提问,她的神情已永远定格在濒死的一刻,情天十二重旖迷的光色徘徊在她灰白的脸孔上,惟有静如死水的牵挂,痛楚,不舍,担忧。
数日后,败血异邪围杀剑子仙迹。
剑子本应轻松却敌,却于鏖战中被突如其来的摄魂箫音扰乱心神,只一刹那的恍惚不知所以,怀中所负的《宁暗血辩》译本已为败血异邪所得。败血异邪一击得中当即全军撤退,连追击的机会也没有给剑子一分,剑子伫立在空空如也的狂野之中,心境之凄凉,简直与四阖风声相得益彰。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一句哀叹‐‐
若是让龙宿知晓此事,吾命休矣!
或许也不是不可补救?剑子一甩拂尘,煞是通脱潇洒。只需先发制人杀上黑暗之间,剿了夜重生的老巢,一举荡灭败血异邪都不在话下,还怕拿不回一本小小的《宁暗血辩》?可惜单凭他一人,虽能在败血异邪环饲之下自由来去,要想做到清除剿灭,却也超出了能力范围。偏偏佛剑好友受邪兵卫侵蚀过深,如今正致力于重整佛心,不便打扰他的修行,不然倒可联手……嗯?
&ldo;天可怜见,龙宿好友,幸好还有你啊!&rdo;剑子发自肺腑的深情感慨道。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下上一章的更新时间,于是无瑕儿一个云追了将近两周,咳咳,作者菌错了
感谢参商飏离、小楼的地雷,无瑕妹纸表示长生之路有你们相伴,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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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邪剑
疏楼西风。
穆仙凤正在打理几株秋海棠,便见剑子匆匆而来,风一般的扯着袖子硬拐了自家主人去投身除邪卫正事业,然而她枝叶还没修完,主人却已经返回,紫色华衣昙香幽烈,所经之处,卷起阵阵阴风。
穆仙凤果断弃了手头正做的事情,转而上前赶着取了龙宿的烟斗,细细的往里面填烟丝。观此情形,无需询问,她已知道了发生了何事‐‐剑子先生定是又搬弄了什么心眼,惹主人生气了。
抽完一管烟后,龙宿的气色总算和软了些许:&ldo;言歆。&rdo;
穆仙凤转头看向早候在一旁的默言歆,他们二人自幼随侍在龙宿身边,主人的情绪在外人看来固然十分难解,于他们而言却似是天气一般,阴晴晦朔,一望可知。一察觉主人心气不顺,穆仙凤的第一反应永远是变着法子让龙宿解颐,而默言歆的选择则是沉默的守在一旁,等候龙宿进一步的指示,杀人放火、阴谋构陷、鸡鸣狗盗,没有任何事不是他为主人做不出、做不到的‐‐只要他所行之事能稍稍为龙宿排遣一二忧烦。
&ldo;在疏楼西风门外树一块碑,上面就写&lso;剑子与狗不得入内&rso;。&rdo;龙宿款款言道,声线优容,然而合着内容一听,分明是咬牙切齿得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