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朝着自己缓慢走来的小男孩,他抬起手,袖口下坠,握紧拳头,露出手腕的草环。
原本正往前行的恶鬼停了下来,惨白的脸上并无波澜。
或者说,从之前到现在,哪怕是被自己击退,它的脸上都未曾有过波澜。
鬼就是鬼,不是其他东西,也不会有思想、情绪。
只是依照本能与规则行事。
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着吉崎川,随后——
如之前那般,聚力、冲刺;
它并没有被手环给吓到,而是本能的执行命令,哪怕撞上去会毁灭。
吉崎川眼睛死死看着它,绑着手环的右手向后蓄力,左手狠狠撑住花台,只要那个家伙到自己面前,自己就一拳砸过去!
……
灯火下,伽椰子盘腿坐在木板上,前方低矮的桌子上,有着一本布满折角的笔记本;
她翻开,浏览一遍;
“……依稀记得小时候幼稚园,常常会有一种游戏,两两分组,玩的要好的朋友,会高呼我要和xx一组,嗯,就算是这样的游戏,也没人说过‘想要伽椰子小朋友’这种话。”
“那时我的想法大概是,没有人需要我,不过,我也不需要任何人,所以,这一点算是‘互不相欠’,没有男孩子喜欢我,我也没有心仪任何人——所以,这一点算是‘彼此彼此’,也因此取得平衡。”
“但,在进入大学之后,这种平衡感被打破了。”
“在一次收租的时候,我遇见了吉崎川老师——之前他还如一个暴躁的男人,每次我去收钱,他都会威胁我,我鼓起勇气,敲响房门,新出来的吉崎川老师像是被妖怪夺舍了一样,恭谦温良得让我吃惊,他很利索的将所有钱都给了我。”
“或许是一时善心大发?”
这一行被钢笔划去,后面歪歪扭扭的写着一句话:“就算是被妖怪夺舍了,那也是一个善良的妖怪吧,就算他皮下面是一个流着脓疮的怪物,我也能接受。”
伽椰子脸红的遮住这句话,迅速将这一页翻过去;
“后面因为找不到钥匙,我无法进门,虽然知道父亲在楼上,但是高声呼喊,他估计也不会开门,因为我看见门外的小黑,也如狼狈的我一样,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