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回了康王府衣带未解径自埋首褥内,一夜辗转反侧就等明ri延庆观与道士细细解说。
清晨,蓝珪手拖清水、柳枝、香巾轻轻推开卧室的门,一应器具放到zhongyang的圆桌上,“康王殿下,该洗漱了。”
赵构睡意全无,纵下木榻,“来的正好,一会与我去延庆观。”
“延庆观?”蓝珪不知所以,好好的殿下又要去道观干嘛,莫不是也和今上一样有了修道成仙的打算。他木讷俗人,参详不透殿下的心思。
蓝珪伺候着赵构梳洗,绕到背后忽然看见殿下的青衫上贴着一截短条,不禁按着上面的字迹念叨起来,“赵氏无赖。”
“蓝珪该死,望殿下赎罪。”情知说错了话,他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骂我作甚?”赵构回首问道。
“蓝珪不是故意的,是殿下您的青衫后贴有字条。”
“取下来。”赵构命令道。
蓝珪不敢忤逆,起身揭下了字条递了过来。
赵构接过字条,看到四个隽秀的小字,“怪不得那道士全都说中了,原来如此。”字条结合昨晚道士的遮遮捂捂,终于想通了他为何言之凿凿地说出自己的姓氏和女子结怨的事情。
茶楼的经历有了眉目,那字条是怎么贴到他的身上的?
“殿下,是谁胆大到给您背后贴条,府内是不是严加彻查,这简直是犯上作乱。”在蓝珪看来字条应当是府内下人的恶作剧,必须制止这种无理的闹剧。
“不用了。字条涉及太师府,你大张旗鼓地查只会变得尽人皆知。”赵构拿起白巾擦去额角沾染的清水,“我自有打算。”
蓝珪也认为康王的决断很对,压下一腔愤怒。
洗去一夜的疲乏,赵构来到前方小院准备活动筋骨,打了一趟长拳就听见了康履的声音,“王爷,太子殿下来了。”
赵构略有疑惑,他和皇兄赵恒少有交集,就是宫内相见谦礼后更是无言语交谈。毕竟他是帝国名义上的太子未来王位最有力的竞争者,赵构吐气收式摆正态度。
“皇弟,别来无恙。”爽朗的笑声,赵恒风雅地踱步而入。
“参见太子殿下。”赵构忙不迭施礼,看他身后,一个文官打扮的五十几岁老者。
“见过康王殿下。”老者率先拱手。
“见过老大人。”赵构不知对方的名姓,只好以老大人称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