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暮年力道越发地紧,最后没忍住质问:“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和我在一起?”
他的神色有几分癫狂,声音里的委屈与恳求就连小一也有些不忍:【宿主,其实你可以和反派在一起的,我们时空局是很人性的,等完成任务后宿主是可以留下来的。】
想到什么,小一又补充:【宿主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喜欢上反派,我们每个世界都会摘除宿主的记忆和情感,不会对后面的世界造成困扰。】
清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一下,说:“小一,我当初对他说的话是真的。”
小一愣了一下:【什么?】
“我是真的会腻的。”
清九从小对任何人或事其实都不会有太大的情感,她对事物的热情与好奇比正常人的低很多。
就拿温暮年来说,当时清九和他分开,说的那句“腻了”有一半是真的。
一旦对对什么东西“腻了”以后,她就会没有任何耐心。
小一沉默了一瞬,然后说:“那么宿主现在对反派腻了吗?”
“没有。”
清九答得很迅速,或许是因为时隔四年没见,清九对着现在的温暮年并不反感,但是她太了解自己了,这种“不反感”的情绪持续不了多长时间。
或许是一年,或许是两年,甚至更久一点,但是绝对不会久到几十年。
小一笑了一下,然后说:“宿主,既然你现在不反感反派,那就和他在一起呗,等到你腻了的时候,我们就离开这个世界。”
清九嘴角微抽:“小一,我发现你才是最渣的那一个。”
小一叹了口气:【宿主是担心到时候你走了反派会陷得很深,走不出来对吗?】
清九没说话,表示默认。
她没什么良心,但是这种类似于骗人感情的事,她一般不会做,除非有特殊情况。
小一继续说:【如果宿主真的担心这个的话,不妨问一问反派愿不愿意,把选择权交给他?】
清九想了一下,点头。
她轻轻推了一下温暮年,抬头对上他的视线,轻笑着说:“我们可以在一起,但是有些话我想提前和你说清楚,等你听完之后再想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温暮年压下眼底的欣喜,扶着清九肩膀的双手微微颤抖:“你说。”
“好,我想告诉你的是,温暮年,我现在确实对你有些好感,但是这种好感不会持续太久,可能一两年以后,我就会对我们这段感情失去兴趣,换而言之,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可能也就是这一两年。”
“这样,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话音刚落,清九就察觉她肩膀上双手的力道重了几分,捏得她有些疼。
可她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温暮年身体僵硬了一瞬,他紧盯着清九的双眼,知道她没有说谎后,心脏的位置突然传来一阵密密麻麻的疼痛,让他的脸色都不禁白了几分。
良久,他低哑着声音说:“愿意。”
*
今夜帝都的夜景很美,繁星布满了天空。
清九让那两个保镖离开后,温暮年送她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