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宝马停在警局外面。季云暮拆了一包烟,转身给后座上的人递了一根,还帮他点了火。“你不进去吗?”苏珧雨对着车窗吐了一口白烟,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样问道。“他等会就出来了。”季云暮看了一眼时间,默默说完,给自己也点了一根。过去的几天里,这些警官经常会找苏珧画了解情况,也不是我爱他。季云暮一直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观察着苏珧画和苏珧雨的表情。既没有插话,也没有替他补充任何。“小画……”苏珧雨挣扎了片刻,默默对他说:“我知道,这很突然。但l国太危险了,不能让你继续待在这里。”“我会想办法把你的学籍转移到国内,或者去一些离国内比较近的地方,这样起码有什么事我能及时赶过去帮你。”屋内的气氛,在无形中变得比刚刚压抑许多。“哥,我是不会转学的。我是个正常的成年人,l国大学的研究生是否主动转学或者主动退学,只能由我个人来决定。就算爸和妈还活着,他们也无法干涉。”苏珧画猜到他哥会这么说了,这样回答他。苏珧雨认真思考了片刻。他依稀记得,苏珧画以前的大学同学都说,苏珧画以前特别讨厌季云暮。可从今天两人的互动,还有昨晚这两人在沙发上的行为来看……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你是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么?”苏珧雨突然问道。苏珧画:“???”季云暮一听,觉得这个说法极其扯淡,“我又没绑架他,我怎么对他的,他心里最清楚了。”“嗯,这句话也很像加害人会说的话,他如果真有这个毛病,大概会觉得你对他其实还不错。”苏珧雨默默道。季云暮抿了下嘴,轻声问了句:“……我怎么会舍得伤害他?”这话是心里话,但他说的特别没有底气——因为他觉得,自己过去有许多无意识的行为,对苏珧画可能真的造过一些伤害。苏珧画悄悄抬腿踢了季云暮一脚,想示意他别被绕进去了。“哥,刚才我说的那些你都认真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