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今日的凌老将军怪怪的。”或许自己多想,郭婵摇了摇头。
陆谨言总觉得这话倒像是遗言,不过凌府大好的日子说这话反而倒像是诅咒一样,于是她并未说出口。
想起另一事,陆谨言转而道:“那塞禄又是怎么回事,我看得出来你回来时十分生气。”
言下之意便是让郭婵莫要欺骗她。
郭婵无奈咬牙道:“那厮拦着我胡言乱语,实在恼恨!”
塞禄倾心于她,总不可能将人拦着辱骂,能说的想必是表白了,想到塞禄冠冕堂皇的模样,陆谨言也觉得心中生起一团怒火。
“离太后的寿诞还有些时日,我看他恐怕还居心叵测!”陆谨言不禁担心,她二人的婚期还比太后的寿诞早半个月,就怕有个万一。
郭婵这时却道:“对付他,我有好法子!”
陆谨言以目光询问,郭婵笑道:“天机不可泄露!”
陆谨言提醒道:“小心行事,千万不要惹火上身。”
毕竟两国如今正在和谈,若是塞禄在这里有事,只怕又会引起新的战争,那些才刚刚享受安逸的百姓又会再次受苦。
“放心,这事都用不着我亲自出手。”郭婵胸有成竹。
这时的二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不过时隔五日,她们二人会再次来到将军府。
不过此时,红事变成了白事。
凌齐和念儿一身缟素,披麻戴孝,灵堂的正中放的正是凌老将军的棺木。
众人得到的消息是凌老将军昨日夜里,突发旧疾离世。
前来吊唁的人很多,郭婵和陆谨言来时恰好碰上伍思才和李渊。
几人一齐上去替凌老将军烧香,陆谨言路过凌齐时看见他神色颓败,两眼乌青,唯一的长辈过世,想来他备受打击。
陆谨言忍不住宽慰道:“凌将军,死者已逝,还请节哀。”
凌齐闻声抬起头,目光空洞冰冷。
陆谨言一怔,直觉凌齐有些不对劲。
气氛有些尴尬,最后还是念儿道:“多谢侯爷宽慰相公,他自祖父去世后便忧伤过度,还望侯爷莫要计较相公的失礼之处。”
念儿如今已是妇人髻,眉眼间多了些风情,此时她脸色苍白,眼角挂着泪痕,惹人怜惜。成亲五日,府上便出了白事,旁人少不得在背后指指点点。
陆谨言叹道:“夫人也请节哀。”
凌齐这时候突然道:“郡主,可否告诉凌某那日在府上你与祖父说了什么?”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众人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