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素尧打量了温箐一眼,没想到传闻中的温大夫如此年轻貌美。
“温大夫好。”但如今伶婕妤危在旦夕,她还是相信任素衣的选择,她知道无论是陆谨言还是任素衣,那个人的本质怎么都不会改变。
温箐回礼,迫不及待的问:“病人现下在何处?还请娘娘带民女前去。”
“就在屋里,温大夫随我来。”
伶婕妤的房中有一股浓浓的药味,郭婵一进来便闻到了,这样看来只怕伶婕妤的情况的确严重。
靠近床边,郭婵吃了一惊,记忆中伶婕妤生的明媚艳丽,此时的她却仿佛是一朵枯萎的花,形容苍白枯槁。
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呼吸微弱,若不是胸口的起伏,怕是会让人以为她已经离世。
“怎么会……”
郭婵看到这样的伶婕妤也忍不住心生怜惜。
任素尧知道任何人看到这样的伶婕妤都会有这样的反应,叹道:“我也不知,她已经病了大半月了,用了太医院的药也不见好,我不得已才求助郡主。”
郭婵偏头正想唤温箐,只见温箐几步上前抓起了伶婕妤的手把脉。
温箐是半蹲在床边的,一旁的宫女拿着小墩有些局促的看着专心致志把脉的温箐。
郭婵看了看伶婕妤又看了看温箐。
半晌,温箐才收回手。
她站起身,沉默了许久,才道:“郡主,伶婕妤中的毒,与皇上同出一辙。而且……”
她顿了顿,看了看任素尧,任素尧立刻会意,识趣的道:“我先带人出去。”
从听到伶婕妤是中毒并且还和皇上有关,任素尧便知一定与伶婕妤先前说的事有关系。宫中之事本就错综复杂,自从赵来仪出事之后,宫中更是人人自危,加上皇上有异,谁都怕行差踏错,落得个身首异处的结局。
房中最后只剩下三人。
郭婵知道温箐有话要说,甚至她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测。
“温大夫与伶婕妤是旧识?”
温箐一向从容淡定,今日从听到伶婕妤的名字开始,她便一反常态,直到看到伶婕妤之后郭婵才敢确定。
因为她眼中的担忧和紧张骗不了人。
温箐没有否认,而是点了点头,“我与伶婕妤娘娘的确是旧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