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平侯这话说的可是大逆不道,司马月恼他说话没分寸,瞪了他一眼。
“我早让人退了,这里就我们一家人。”
司马月看着郭婵叹道:“我只后悔当初没有将你养成寻常闺秀。”
郭婵笑道:“我却感激娘你当初没有拘着我。”
其实司马月知道宣平侯所说之事的严重性,更知一个郭婵不一定就能撼动整个格局,而是郭婵自己有心庙堂,她再多说也无益。
见母女二人不再争论,宣平侯抖了抖袍子,道:“既然如此,我还有事要出府一趟。”
司马月一听便问:“才回来又要出去?”
宣平侯道:“凌老将军府上的那小子说要请我过府喝酒,我估摸着这是老将军的意思,从前我们有些交情,便想去一趟。”
郭婵脱口道:“凌齐那小子请爹你喝酒?”
宣平侯没好气道:“什么那小子,凌齐比你还大一些。”
司马月却听出另一番意思,问:“这凌齐可有婚配?长相人品如何?”
父女二人目光交汇,皆透着无奈。
郭婵立刻道:“什么人品,我和任素衣碰到他两回,他看任素衣的眼神实在让人恼。尤其上次在天灵寺,任府的马车坏了,那凌齐别提多殷勤了,就跟他们家的马车坏了似的。”
见郭婵似乎对凌齐有意见,司马月放下心思,转而又想到任素衣的亲事一拖再拖,如今仍无动静,凌齐若是对任素衣有意倒不失为一门好亲事。
“这凌小子难道是对任丫头有意?”宣平侯也看出点意思。
“不如你今日便去打探打探?”
郭婵一听觉得不妙,打断二人,“你们未曾问过任素衣的意见,怎好做决定,况且我觉得那凌齐不像个正经的,看上去色胆包天的样子。”
宣平侯看了郭婵一眼,道:“我今日便去会会凌小子,看看他人品如何。不过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就算有心也得盘算之后再做决定。”
司马月也知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便道:“你说的也是,我是想着任家那丫头如今大了,若是亲事再无着落,只怕是难找一门好亲事。”
郭婵觉得自己答应郭照照顾任素衣,若是任素衣被什么莫名其妙的人娶走,就像是被猪拱了白菜一样难受。
“娘,任素衣哪里大了,她今年才十八,再者说真正想娶她的人哪里会在乎她的年纪。”郭婵就是不愿意任素衣被看低,好像谁都可以娶似的。她觉得任素衣比京城中不少世家千金都要优秀,何以便宜了那些人。
司马月叹道:“我知你的意思,可这世道总归是对女子苛刻了些。素衣那丫头人品相貌都没得说,我只是怕日后她被匆忙许给旁人,反而坏了她一生幸福。”
“不管,任素衣要嫁也得嫁最好的。”
司马月大为诧异的看着郭婵,她知如今二人关系好,不想郭婵如此维护任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