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对内对外,更何况,她是我江袭明的秘书。”说这话时,男人眼里满是寒霜。
“没关系,反正我外甥女挺多的,”顿了顿,冯劲松又作思考状,“多到我都记不住哪个是哪个了。”
两人从冯董办公室出来,朱洛玉没忍住讽了句:“怎么这桃色新闻个个都与你无关,却好像个个说的都是你?”
“你这话说的,我如沐春风。”
樊朴正在专心工作,江袭明突然从后面出现,伸出手就抓走了她桌上的小面包,“谢谢。”他扔下这句,就又急匆匆走了。
须臾之间樊朴只看到这人惨白的一张脸。
有个不好的念头跃然而生,樊朴拿了一盒布洛芬,追上已经快走到电梯口的江袭明。
“江总,这个应急,我挂个号,再后面的行程推掉,去看医生吧。”
女孩的担忧清清白白写在脸上,江袭明读进心里。
他接过药,“这个就够了,我这是老毛病,放心。”
“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打电话,别强忍着。”樊朴絮叨着交代,“我马上点个粥到会客地点,你要去拿,要喝完,那个小面包哪顶饱,还有,抽空就多喝热水。”
一字不落的落尽江袭明的耳朵,还有同样来到电梯口的韩启鸣耳朵里。
因为上次的事,他每天像条狗一样舔着梁露,不分上下班时间,逮到机会就去百般讨好。
梁露没有要跟他分手,却也没有原谅他,整天冷着个脸,给他提出各种各样过分的要求,变着法地折磨他,他都忍下来了。
他需要钱,很多很多钱。
老北京是一个自他出生就刻在身上的烙印,记忆里巴掌大一个小胡同房,挤着三代人。
他的父母是最普通不过的打工人,既要照顾常年卧床的老人,又要照顾还在上学的韩启鸣,光是维持生计已经耗尽心血。
他们哪有野心、哪有见识又哪有资源多买几套房子呢?于是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北京的房价一路涨一路涨,涨到失去生活的希望。
年轻的老北京,没有退路。就像他背着樊朴与梁露拥吻时那样,他一遍遍告诉自己,他没有退路可走。
他无论和谁谈恋爱、和谁结婚,都需要有钱。梁露也不过是一个梯子罢了,他可不要一辈子伺候一个公主病。
他幻想过无数次自己有钱后,狠狠甩她几巴掌的过瘾场景,这欲望的迫切程度甚至超过了金钱。
而怎么如今,他的前女友先是跟他一样进了大公司,然后又先他一步傍上个大佬中的上等货?
嫉妒的火苗从未熄灭,如今更添一把新柴。
樊朴见是韩启鸣,直接目视前方,旁若无人,一步一步往回走,走得从容潇洒。
韩启鸣黑着张脸,站到江袭明旁边,与他一起等下行电梯。
“江总。”韩启鸣打了声招呼。
江袭明没应。韩启鸣也不再讲话。
这电梯却不解风情地迟迟不来。
“离我秘书远点。”江袭明淡淡说了句。
“哦?她好像只是你的秘书,不是你的女朋友吧?”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
“你这么个人物,看上这么个货色?”
江袭明摸了摸下巴,自顾自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