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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ldo;你和马克都忘记了想要布置的警卫。所以我留意着拖车的情况。在我们离开之后，没有人进入拖车。他肯定一直藏在拖车里!&rdo;

马里尼很少使用亵渎神灵的语言，但是这一次他也发出了咒骂。然后他补充说：&ldo;又是藏在壁橱里!&rdo;我们两个人都向着拖车飞奔而去。

但是宝琳&iddot;汉纳姆的头顶显然有吉星高照。她仍然躺在拖车里面的床上，和刚才一样，不过已经闭上了眼睛。听到我们进门之后，她探询地转过头。

马里尼上气不接下气地问：&ldo;你没有事吗?&rdo;

&ldo;没事。&rdo;她答道，&ldo;马克找到医生了吗?&rdo;

&ldo;是的。小丑藏在这里干什么?&rdo;

&ldo;什么小丑?&rdo;

&ldo;加内。&rdo;

&ldo;你们离开这里之后，拖车里就没有其他人。&rdo;

马里尼转过身，拉开了衣橱的门。里面挂满了表演用的紧身衣和坠着亮片的演出服装。马里尼看了一会儿，然后又关好了衣橱门。

&ldo;我搞错了，&rdo;他说，&ldo;抱歉。&rdo;

但是当我们走出拖车之后，马里尼低声地说：&ldo;他听到了我们的全部对话。他就藏在壁橱里面。他肯定是趁高个子警卫打盹的时候溜了进去。在几件演出服装上有小丑使用的白色化妆品，在壁橱门的内侧也有一条同样的白色痕迹。&rdo;

&ldo;这里遍地都是嫌疑犯。&rdo;我评论说，&ldo;先是伊尔玛，现在又是一个神秘的小丑。&rdo;

马里尼皱着眉头：&ldo;是的，一个神秘的小丑，但是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当灯光熄灭的时候，他应该在后院里等着上场;当特克斯抱着宝琳离开表演场地的时候，那个小丑应该和其他小丑一同表演即兴节目‐‐也就是说他没有机会去偷拖车里的证据。如果他今天早晨和其他小丑一起坐卧铺车过来，那么他和断项女郎的神秘失踪事件也没有关系，如果……&rdo;马里尼突然提高了声调，&ldo;艾迪，你是否知道加内前天晚上参加了&lso;音乐会&rso;的表演‐‐就像昨天晚上那样?&rdo;

艾迪点了点头：&ldo;是的，我看到他了。我当时‐‐&rdo;

马克这时匆匆地赶了回来，没好气地问艾迪：&ldo;你是否告诉过马里尼，在汉纳姆小姐摔下来之前‐‐灯光熄灭的时候，肯小姐和你在一起?&rdo;

&ldo;我确实说过。她总是在后院做好准备。特克斯的出场只会持续一分钟左右，我们必须做好准备。&rdo;

马克平静地问：&ldo;你百分之百确定?&rdo;

艾迪缓缓地上下打量马克，又疑惑地看了一眼马里尼，最后简短地回答：&ldo;我确定。&rdo;

&ldo;如果在审判谋杀案的法庭上，你站在证人席上同样敢于作证吗?要知道如果你作伪证，就可能成为谋杀的从犯。&rdo;

艾迪疑惑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ldo;谋杀?&rdo;他说，&ldo;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ldo;现在看来，少校前天晚上的死亡可能不是意外，昨天晚上宝琳的事故可能也有问题。有人故意扯断了照明电源。你现在仍然坚持刚才的说法‐‐伊尔玛没有贿赂你，或者承诺给你好处，要求你为她做不在场证明?&rdo;

&ldo;哦，&rdo;艾迪兴致勃勃地说，&ldo;有麻烦啦!我早就知道。只不过规模比我想象的要大。我很高兴自己说了几句话，因为我不想惹什么麻烦。没有人提议给我一分钱，我做自己的工作，就是为了准时拿工资。我不喜欢‐‐&rdo;

&ldo;你预料到会有麻烦，是吗?&rdo;马克打断了他，&ldo;为什么?&rdo;

&ldo;和所有其他人的想法一样。打前站的人都发疯了，还有少校‐‐其实他知道应该如何计划一个马戏团的行程，但是我们不停地奔波，而且在并不合适的城市停留‐‐这完全不合逻辑。在最近的几个星期，马戏团里有一种诡异的气氛。如果说是谋杀，和我没有关系。在布里奇波特的事故‐‐&rdo;艾迪犹豫着停了下来。

马里尼嗅到了问题，立刻追问：&ldo;布里奇波特的事故‐‐我差点儿忘了。运大象的车子开进了沟里，有两头大象逃脱了。那件事有什么可疑之处吗?&rdo;

&ldo;完全是胡闹。&rdo;艾迪答道，&ldo;那根本不是什么事故。我故意把车子开进了沟里，然后把大象放了出去，那是少校自己的命令!&rdo;

马克也很吃惊，他想要说：&ldo;可是，怎么会‐‐&rdo;然后他又停住了，显然想不出合适的词汇，只好干瞪着艾迪。

&ldo;更糟糕的是，这并不容易。&rdo;艾迪补充说，&ldo;默多克并不想离开笼子，我必须用钩棒驱赶它。你倒是说说看，这种胡闹算是理智的行为?&rdo;

马里尼说：&ldo;汉纳姆少校命令你伪造一次事故，要确保大象跑出去?&rdo;

&ldo;是的，而且并不是为了广告效应。阿特伯里说他根本没有在文章里提到这件事情。少校还威胁我，如果我敢透露出去就会立刻丢掉饭碗。不过现在他死啦，你又说他是被谋杀的，我不太喜欢这里，所以‐‐&rdo;

马克简短地说：&ldo;我不相信。一派胡言。&rdo;

马里尼似乎更愿意接受艾迪的说法：&ldo;马克，我想我相信艾迪的故事。胡闹的事情总是接二连三，我们手上已经有了不少疯疯癫癫的事情，所以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艾迪，少校没有向你做出什么解释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