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雾气萦绕过去,浅灰色的**之下,混合着梦想和年少的气体缓慢蒸腾。在随后的岁月里,墨水和纸张被吹散进辽阔的苍穹。年少时壮阔锋利的蓝天。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机会,重新站在当初的十字路口。
当我们突然间有了大把的时间,这些时间多到足可以用来回忆过去的时候,这时我们才发现,很多都不再是记忆里最初的样子。
时间将我们一个人的面貌和脉络轻轻地改写。从开头到每一个章节,再到结尾。最后一个短暂的句号像是休止符。
直道沿路都看不见来时的痕迹,只有厚厚一叠的落叶,像是对谁的思念。
像是曾经随手撒在路上的面包屑,在漫长的遗忘里,被飞鸟啄食的干干净净。等到我们想重新回忆过去的时候,最初的那些细节,都已经看不清楚了,像是脑中被人日复一日地插进一块毛玻璃,在数千个日子过去之后,只剩下一个模糊的现状轮廓,在记忆里兀自苍白着。
那些翅膀下被温柔掩藏的轻轻叹息,全都断在了风雪里。永世不被人发现。
那些所谓梦想的东西,被岁月打上一枚又一枚的标签。像是机场传送带上被运送出来的行李箱,被灰尘抚摸出斑驳,被无数航行标记装点出记忆。
被阅读,被记住。被喜欢,被讨厌。被崇拜,被议论。
然后在慢慢的被忘记。
洛十一郎忽然间想起了曾经的岁月,那些好的坏的,全都在脑海里翻涌,就像那些夏日的玻璃瓶中冒着气泡的汽水一样。
或许这些都是在感觉青春消逝的过程中,都会接踵而来的吧。
重新面临当初的选择,重新与酸涩发胀的年少岁月对峙。
河对面的那个沉默的少年,抬起手擦了擦眼睛。他想要对我说话。
我曾经在梦里无数次的看见了这样的场景,但是却总是忘记了梦里我的反应和情绪。
梦里卷动的大雾,让人把内心全部包裹起来。曾经的年少无知,曾经的冲动梦想,都被时间的大手轻轻地擦去了。
剩下对岸苍白的少年。
他的眼睛依然闪亮着,如同灿烂的星辰。
茫然的看不清道路的未来,与昏黄的消失了痕迹的过去。其实都一样令人沉默不语。
回到蛇中后的这段时间里,洛十一郎像是突然闲了下来。陈曦儿需要治疗,刘蛇已经控制住了她的伤情,但是,这么多天以来,陈曦儿的伤情却一直没有见好,仅仅只是被控制住了,没有生命危险罢了。这一点,让洛十一郎干任何事情都无法集中注意力,对什么事儿都提不起兴趣。其实,在洛十一郎的心里,还是有很大程度上的自责的。陈曦儿之所以会受伤,其实客观的来讲,洛十一郎是脱不了干系的,如果洛十一郎没有逞一时之气,听从了陈曦儿的建议,早早离去,就不会与黑衣人交手了,陈曦儿自然也就不会受伤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这件事虽然与洛十一郎有关,但也不能全怪洛十一郎,这毕竟不是他的错,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就像下棋一样,每走一步,都有相应的法门出现,这个世界上是不存在绝路的,每一条路都有峰回路转柳暗花明的时候,只要你有足够的毅力走下去,不要走到半路就被累垮,就被那些流言蜚语扰乱了心智就行,你一定能够找到那个传送门,然后改变在别人眼中已成定势的命运。
这一天夜里,洞外又下起了大雪,只是不像往常一样风大。几人围坐在外洞里的篝火旁,头顶的洞口已被遮蔽的严严实实,所以一丝冷空气都进不来,更何况,洞里本身就有保温作用,里洞里还有温泉,正冒着蒸蒸热气。所以就算此刻洞外的天地间是快接近零下四十度的温度,但是洞里依然是暖和的让人完全不需要担心。甚至连这个篝火都可以不要,一点儿影响都没有,可是为了烘托一下冬天的气氛,有点冬季寒冷的感觉,大家伙儿才升起这个篝火的。
一群人围坐在其旁,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很多话,最后,话题还是回到了陈曦儿身上,在这方面,大家最想听的就是刘蛇的话了,似乎也只有刘蛇的话才有足够的权威。
大家都想听听刘蛇的话,于是刘蛇拨了拨火焰后说道:说实话,我也没有见到过这种毒,这的确是一种罕见的且毒性极强的毒药,以我现在的实力,仅仅只能靠封住她所有的经络来阻止毒液的扩散,可能就算我爷爷他老人家真的来了,也不一定能够将毒液逼出来,所以她现在的状况就像你们看见的一样,是个活死人。
活死人,在电视见过,没想到还真有呢。周伦惊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