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染:“前段时间收集到的草木精华我带过来了,现在我就帮助扶桑树吸收了,顺便留在这里帮你看护好韶棠的魂魄。既然计划已经开始了,你魔界的一些安排上也是要早做准备的,趁着我帮你看着这里,你赶紧去忙,等你忙完回来,我再走。”
“快去快回啊,我还赶着回去见我的阿墨哥哥呢。”
夜擎被她的这一番话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给了云倾染一记爆栗,转身拂袖而去。
等夜擎走后,云倾染就从莲境里取出了一个白瓷瓶,打开后放出里面的草木精华,盘膝席地而坐,开始将炼化后的草木精华注入到扶桑树里,用来滋养扶桑树。
半日后方才结束,云倾染连日来的奔波,又花费精力灵力炼化草木精华,实在是有些受不住了,她直接依靠在扶桑树干旁睡着了。
依稀在梦中梦到了很久以前发生的事。
那是她第一次与父亲争执,也是最后一次。那是在娘亲死后,仙魔大战开始之前,父君第一次与阿墨开诚布公的谈到情劫一事。
我与父君出于各自的心思,都对阿墨半真半假的隐藏了一部分真相,甚至是出言误导了他,害得他在当初和自己分开的时候,背负了许多自责与愧疚······
其实当年······
云倾染一路跑到书房门口,在门口处停了下来,她抬手敲了敲书房的门,等了好一会儿,书房里才传来了羲焰帝君的声音:“进来。”
羲焰帝君见进来的是云倾染未等她询问就直接开门见山的告诉她,说道:“我已经同他都谈好了,他应该也是接受了的,你可以放心了。”
云倾染提着的一颗心现在终于可以放一放了,轻声道:“那便好,那便好······”
羲焰帝君却还是忍不住的问道:“可你真的确定要赶他走吗?日后就算你带着他一起,只要行事小心一些,即便是被他察觉到什么也不会对我们的计划有什么影响的。”
“这样就算日后你遇到什么危险,他还可以保护你,以他的能力也可以帮你解决很多事情。”
“而且我们不是早就已经与妖界、魔界、冥界和琼天界达成了共识?它们怎么可能会追杀你们。你干嘛还要拿六界追杀这种无稽之谈吓唬他,逼着他离开你,站到你的对立面?”
云倾染抬起头,迎着羲焰帝君的目光,直视着他坚定的说道:“以前也许没有影响,这个计划一旦成功,大家都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
“仙帝的所作所为的确会毁了各界,可就算仙帝不做这一切,天地间的各界也已经出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
“据古籍记载,创世之初,天地混沌,掌生之神在创造六界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六界尚未创造完成就被迫陷入了沉睡,所以现今的六界多多少少都是有一些缺陷存在的。”
“例如魔族天生无心,无法感知七情六欲,又因为他们所修炼的魔气是阴暗属性的,所以魔族之人总是想法偏激,做派极端,极易为恶。”
“而且因为掌生之神的沉睡,六界不会再有新的生命之力注入。长此以往,这千百万年下来,世间的生机已经在慢慢亏损了。倘若一直如此下去,生命之力消耗殆尽之时,就是六界崩毁之时。”
“可如果咱们能够暗度陈仓,将仙帝的阵法修改一下,换一个祭品为天地献祭一次,也许就可以挽救这一切。”
“而最好的祭品就是原本身为神明,却意外降世历劫的墨凌渊。”
“一旦阵法成功施展,不仅可以补足天地间生命之力的亏损,还可以利用数代魔帝之心炼制的凝心,为所有魔族造一颗心,魔族有了心,就不会再被各界排斥,也不会在以恶为由被驱逐讨伐了。”
“还可以利用大阵的威力,为灰飞烟灭的娘亲、妖帝的夫人、以及因此而牺牲的许多人重塑魂魄,再入轮回。”
“这一次,错过的人可以重逢,相爱的人可以相守,遗憾,可以被填补。”
羲焰帝君一怔,“是这样没错,你突然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云倾染:“参与其中的大家都是在为了自己的目的在做这件事。可我不是,我只是为了报答爹爹和娘亲的生养之恩,我希望你们能够得到幸福。”
“只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我也有了贪恋的东西——我想要保住墨凌渊的命。”
羲焰帝君拧着眉头,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即便墨凌渊献祭了他也不会死,只是回归神位罢了,或许会有些损失,但时间久了,总是会恢复的,反正死不了,又何谈要保他的命?”
云倾染眸光如雪,冰凉而凛锐,“合适的祭品除了墨凌渊还有另外一个,就是千百万年来这天地间诞生的唯一一朵可以自行产生生命之力,我的原身本体——永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