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我靠近这个洞口的时候,接着月光看里面的景象,似乎已经没有了那种烟雾和刺鼻的味道,这样子的话还好点,我壮着胆子,想着秦培那笑起来眯成一条缝儿的眼睛给自己打气,终于是抬起了步子走了进去,只是我还不确定里面是否还残留有毒气,拿衣服的角,捂住了口鼻。
洞穴里面静的可怕,只能听到洞顶往水潭里面滴水的声音,本来清脆的滴水声现在到我耳朵里却搞的跟擂鼓似得可怕,我丢掉石头,摸出了火柴,因为我想起来,因为今天白天撤退的匆忙,里面还遗留了大量的装备,当然,这其中包括一套潜水设备。
我划开火柴,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我似乎看到了就在白天的监视“电视”后面,似乎有一张脸,刚才在偷看我,在火柴亮起的那一瞬间,那个头不见了!
我虽然身在这个组织里,却是第一次执行任务,紧张劲儿就别提了,一个哆嗦的,火柴给灭了!
然后一阵快速的脚步声,带着轻微的风声,冲着我就扑了过来!
我条件反射般的往旁边一个打滚,抓起地上的一把沙子就对着刚才的位置撒了过去,并且依靠着刚才那一瞬间火柴的亮光的记忆,快速的爬向监视“电视”的位置!因为那里不仅有手电,还有枪!
没爬两下,那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一脚踩在了我的后背上,这一脚相当的势大力沉,一脚下来,我直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置!顺手又摸了把砂石砸过去,顾不上身上的剧痛,快速的往前面爬!
我怕草你大爷!我不管你是什么!只要枪到老子手上,先给你一梭子再说!
可是,我离枪的距离非常远,在这种环境下我看到不到“他”,“他”却能准备的踩到我,我不怀疑再来一脚我就完蛋了,而且我听着背后的动静,那个“他”已经再次的冲了过来!
我的腰在“他”上一脚之下,基本上已经使不出力气来了,闭上眼睛等死什么的太冤枉了,我竟然在这个时候非常没骨气的抱着头叫了一句:
大侠饶命啊!
这本来是情急之下毫无主观意识的一嗓子,竟然让这个准备对我踩下来的脚有点些许的停顿,可是那也只是一瞬间,我都能感觉到出脚带来的风声刮在了我的脸上,我干脆的闭上眼睛,心道:这一脚下来,哥们儿就不再帅气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这个声音,听起来怪怪的,似乎有种刻意伪装的感觉,就好像一个人捏着鼻子说的话一样,可是说的内容却让我欣喜若狂:
别杀他。
就这三个字,这个脚离开了我的脸,我似乎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在我面前站定了一下,然后快速的跑开,紧接着扑通一声,想起了水声,山洞之中,再次恢复了宁静。
我在地上躺了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腰,确认脊椎没有断掉,强忍着痛,爬到装备边,摸索到一把枪,然后摸到了手电,枪是军人的胆,也就摸着这个冰冷的东西,我才能彻底的放松下来。
打开手电,发现水潭里面还是白天的样子,要命的毒气也真的全部消散,只是一扫我的身下,发现装备被翻的非常凌乱。
这种工兵包的配置,在这个队伍里我们人手一份,里面东西基本上都一样,我一看这样子,心道莫非刚才的那个“他”是在翻包里的东西,刚好被我碰到了而已?
我转过身,趴在地上,开始检查包里遗留的东西,瑞士军刀,手电,绳索,水壶都还在,白天被两个战友遗留在这里的背包中,缺少的东西,都只有牛肉罐头。
这是我们外出任务带的唯一的食物。
如果刚才我还不确定偷袭我,也算不上是偷袭,只能说是暴打我的那个“他”到底是什么东西的话,现在我确定,那是一个人,加上发出那种怪声救了我的命那个,应该说是两个人。
两个饥饿的人,会是什么人呢?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响起了我熟悉的,却意想不到的声音:
不用翻了,罐头是我们拿了。
我转身,一道手电光,刚好打到我的脸上,可是我还是惊喜的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