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沉虔和周业楼郭教授,二是陆攸契和齐铭齐运,还有第三方的alice。
齐运听着陆攸契推理出来的这一切,下巴差点就掉到了地上,也弄不清楚是有逻辑还是没逻辑,是有事实根据还是瞎编乱造天马行空,毕竟他们根本没见过那位自称alice的女孩,只是哈哈笑道:“不愧是重点大学理科学霸闭路线,我还真…想不到哈哈哈哈哈。”
被这句话提了个醒,陆攸契也觉得刚刚从自己嘴巴里面吐出的东西有多么不能理解,他在原地楞了一下,然后打着圆场道:“我就随便讲讲,不要介意。”
毕竟,告诉他这一切的,其实是小混血。
好在齐运这家伙心大,许多东西不会往深处想,有了一个目标之后,行动起来也方便一点:“那听你们的,去教室看看吧。”
“好。”陆攸契点点头。
偌大的校园,空空荡荡的环境,风吹过的时候还有着树叶摩擦的响动,三人准备先去教室看看。
齐运跳着脚走在前面,陆攸契刚想跟上去,忽然,他就感到齐铭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刚转过头来,就听见他低声道:“我不知道你们要干什么,但是我做过的事情,我自己会承认,更不会推脱,协助你们的计划我会说到做到,但万一出了事,就只算上我一个人头,把齐运撇开吧。”
陆攸契的笑着的嘴角逐渐落了下来,这些话,在他听起来莫名有些熟悉,也真的很让人心疼,但世界上又有多少东西是人可以左右的?无可奈何这个词语,就是因此而被创造出来。
谁也决定不了以后的事情。
陆攸契最后还是冲齐铭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先走。
齐运在前面招手:“赶快啊!你俩还磨叽什么呢?”
“来了!”
b区的教学楼一共有七层,而出事的教室,就在七楼的正中间。
学校的事情,已经在网上炒的沸沸扬扬的了,还出现了一批说停止办学的呼唤,不过这都是一切无关轻重的路人言论,每一个热点新闻下面总有那么一群嫌事情闹得不够大的人,甚至还有抨击之教育体制和质疑人民警察办事效率的。
有本事,你行你上啊!
教室内的尸体已经拖走了,不过现场还没有清理干净,沉虔和周业楼此时就在教室里,法医和民警忙上忙下,没有闲手,却个个表情僵硬,看起来很烦躁。
陆攸契看见有人在里面,就停了脚步,刚跑到一个角落里蹲下,他的手机就“叮”一声轻响,提示有一条新的信息传来。
他滑开屏幕,就看见沉虔给他发来了一条短信。
“陶忠,20岁,家里的人健在也相当和睦,没有什么隐疾和心里缺陷,高考成绩相当优异,靠着实力考上这所大学,往前两年都拿到了奖学金。不过,在三个月以前,他突然和那些小混混变得格外交好,一个月前开始夜不归宿,甚至染上抽烟喝酒的习惯。不过,进一个星期内,又变回了听话的好孩子,每天早上第一个到教室学习,图书馆里面也有他的身影。”
传来的一堆是死者的基本资料和现况,估计是沉虔打听后总结起来的,还没等陆攸契看完,紧接着,又是第二条、第三条……:
“和陶忠交好的那几个混混,就是昨天死在酒吧前街的那三个。”
“他们的导师,就是郭教授,郭楼。”
陆攸契盯着手机屏幕,感觉里面有着翻江倒海的谜题,然后结合了一下自己关于学校为数不多的记忆,把上上下下线头的顺了一下:
学校的大背景,是女大学生死亡,男大学生失踪。
郭教授是被周业楼在受劫持的时候开枪误杀的。
郭教授是陶忠的导师,而陶忠的三位狐朋狗友,死于董大爷的手中。
董大爷是酒吧的人。
在这几个人里面,谁是小女孩的哥哥?陶忠吗?谁要杀他?为什么要杀他?还是以这样讽刺的方式,公开于众。
陶忠的死亡,把这一切规律平衡打破,变得混乱起来,陆攸契简简单单地回复了沉虔一句:“我和齐铭齐运在走廊里,事情牵扯有些广,注意alice这个女孩。”
“我猜得到,待会儿出来找你们。”沉虔的回答更简洁。
陆攸契放下手机,叹了一口气,把基本状况给齐铭齐运说了一下,空气中弥漫着还未来得及散去的血腥味,紧醒着人们刚刚发生的一切。
齐铭发表了一下自己的看法:“如果这真的是一连串有关联的事情,那我觉得,要么是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不够,要么就是,人物还没有完全登场。”
陆攸契:“怎么说?”
齐铭:“从教授到警察,董大爷和混混,混混和陶忠,都是有直接碰撞关系的,而唯独alice这个女孩找哥哥的事情像是被强行塞了进去,与他们断了联系,只有哥哥这个词能用。”
齐运:“哥,为什么我听不懂?”
齐铭:“你听不懂很正常。”
快到中午了,外面的暑气渐渐上来,开始变得闷热,陆攸契觉得齐铭说得也有道理,可还没等他来得及思考,他们的头顶突然传来了一阵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又好像是在地板上跳跃,声音不大,但频率相当的快,像是楼上开了一个集市。
咚……咚……咚……
等等,这里就是七楼,又怎么来的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