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声音含笑,有些调侃的意味,“哪有小偷身材这么好的。”
蔺时序本来正看着任西楼的手腕,他一向不太会刻意控制力气,刚刚虽及时放轻了力度,但还是留下了不浅的痕迹。
只见青年润白的皮肤上浮现出绯红的指印,像烙印一般,边缘泛着粉。
军团长第一反应就是用犀利的眼光和过硬的专业知识,判断出这种印记应该不至于变成淤青,第二反应就是这个年轻人……皮肤好像很敏感。
还没等他有什么第三反应,耳边就听到青年带着笑意的声音。
身材……很好?
蔺时序顿住了。
但任西楼的声音还在继续。
“军团长是准备洗澡吗?但节目组把浴室安排在走廊对面了,卧室里只有卫生间哦。”
任西楼注意到蔺时序手里提的袋子,里面似乎是毛巾之类的东西。
“不过……”他含蓄地提醒,“三位oga阁下们的房间也在我们旁边,军团长以后洗澡,最好还是穿好衣服?……嗯,三位阁下性格都很好,他们可能不会介意,但观众们或许会有意见也说不定呢。”
比如在星网大肆指责某个alpha赤裸上身,靠身材色诱oga?
毕竟军团长真的很有色诱的资本。
任西楼忽然停住,不再说话。
他睁大眼睛,这次是真的有些惊讶了……
他就这样看着面前高大强壮、赤着上身露出蜜色结实肌肉的军团长,一点点的,耳朵赤红。
不,不只是耳朵,脸也开始了。
偏偏蔺时序的皮肤是经历过战场风吹日晒的深小麦色,从脸到身体都很均匀,没有断层,这种麦色在卫生间昏黄的护眼灯光下呈现出古铜色的光泽,看起来光滑却不失肌理质感,很有弹性的样子。
肤色偏深的人本该很难看出脸红的迹象,但,他脸红得有点过了。
要不是圣爱伦堡气候已凉下来,平均气温在十五度以下,而卫生间里也没有暖气,任西楼都要怀疑这位蔺长官是不是给闷坏了。
红成这样,耳朵连着脸,脸连着脖子,仿佛被一片绯红的云烟缠上,渗透进皮肤里。
任西楼望着蔺时序,忽然想:“这么红……该不会能一直到全身发红吧?”
不过只是害羞,应该也不至于全身?
但蔺时序面上仍是冷肃古板的表情,眼瞳深黑,五官棱角锋锐而深邃,愈发衬得他脸红得突兀了。
任西楼不是容易害羞的人,也不是会脸红的人,倒不能说他没脸没皮,只是他对任何事都接受度奇高,也可以理解为他对大部分事情都持无所谓态度。
不在意,自然也不会害羞,更不会有什么导致脸红的情绪了。
只是他没想到啊…原来军团长是个脸皮这样薄的人。
……都怕再红下去,蔺长官头顶就要冒烟了。
任西楼若无其事地挪开眼睛,一副他什么也没看到的模样,可惜声音里的笑意怎么都压不下去。
“咳,我们也别待在卫生间了…待会我穿上衣服就准备下楼了,蔺长官忙完,记得下来吃中饭。”
“真是没想到,最后一位嘉宾原来是蔺长官啊,我去年就在新闻上看到过你,嗯…记忆深刻。”
任西楼碎碎念着给自己刚刚认出蔺时序的反应打了个补丁,一边抬手完全拉开卫生间的门,稍稍侧身从蔺时序旁边挤出去。
这位长官确实是又高又壮,直愣愣往卫生间门口一站,门都被堵住一大半。
但他又懂事得很,一看任西楼要离开,立刻乖觉地横跨一步,整个人缩进了洗手台旁边的空隙。
任西楼抬手按在灯的开关上,转头对上蔺时序的眼睛,眉眼弯弯:“出来吧,蔺长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