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力量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明显了,简直一目了然。
悠一离开,出现,到哪里,怎么样;等等等等如何如何,我甚至连猜,都猜不到。
我把信封拿出来,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嫉妒,还是难过。
&ldo;为什么要拆开?&rdo;不满地看见悠一在撕信封,我赌气问:&ldo;你拿到手上,就知道里面写什么吧!&rdo;
悠一愣了一愣,停下动作。
&ldo;……谁告诉你的?&rdo;
&ldo;绫人。&rdo;
&ldo;……混蛋。&rdo;悠一骂了一句,继续拆。&ldo;我是知道写了什么;但拆来看,是对委托人的尊重。&rdo;
信封撕开,掉落一张似乎是从什么本子里撕下来的纸。
我捡起来,打开。
发现里面什么也没写,委托人,时间或是联系方式什么的,都没有写;只有弯弯扭扭几个字:
消掉。
我要消掉日记。
[番外]-雨水湾
雨水湾的别墅大多是温婉的蓝色和白色,深深浅浅错落成爱琴海边的幻觉。
我独独把这栋二层的洋房彻底改成加了香蕉和橙子的牛奶那样,午后的暖色。
我也不知道我在期待什么。
期待着有一天,有家人来看看我,在雨水湾的一大片海洋蓝之中,绝对不会认错房子?
期待着有一天,许多人为了给我生日惊喜悄悄坐车来,在雨水湾交错的水色光影之中,能够一眼找到我的住所?
还是期待着有一天,有一个人来到我身边,照顾我或被我照顾,他或她会喜欢这暖暖的颜色,迷糊地在雨水湾社区里散步,永远不会迷路。
离开藤堂家已经11年了。
我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东西,想象过很多种回到家里去时的情景。
我是一个灵媒。
只差几个月,就满20岁。
对于灵媒来说,成年与不成年的界限,就是这个20岁。
我曾经姓藤堂,也曾经姓千代。
这两个纠缠不清的家族啊。
不过这都是过去了许久许久的往事,我也不想再提。
我的名字是一个禁忌。
不过现在,我叫悠一。
失去联系不知道多长时间的母亲,在某一天的早晨,给我来了一通电话。
唔,不对,是一通电话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