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了打击,好几日无法安睡,这才着了风寒。
却碰到归鱼洋来此登山望远,想不到他娶妻生子也就罢了,对他竟也当成不认识,现在更为了以前调养他身子的是冷言冷语。
冯笙寒望着玉环,热泪盈眶,当初以为可以永远在一起的情人,现在对他百般冷淡,还像看着骯脏物品一样的贱视着他。
冯笙寒抬起手来,要将玉环砸碎在地,却在抬手的一瞬间,不舍、爱恋千般的情绪交织,赶紧收了回来。
他哭着将玉环轻轻放在颊边,感觉那温润的质感,彷佛当初对他温柔体贴的情人还在身边,而不是变成一个藐视他的县官。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当初是你苦苦追求我,一等我爱上了你,你却这样对待我?归鱼洋,你好狠、好狠的心。」
第四章
归鱼洋拿了药包之后,急急的离开药房,他已然被大夫无的放矢的话惹得满腹恼怒。
想也知道他怎么可能会拿钱给冯笙寒调养身子,分明是胡说八道。
他拿了药,却没直接回府,反而去了官衙,见着衙役就怒气冲冲的道:「去把师爷给我叫过来。」
林宗仰急急忙忙的过来,行礼拜见。
「归大人这么急要我过来,有什么要是吗?」
归鱼洋一想到刚才在药房里发生的事情,余怒未消的大力拍桌,大夫的话让他现在还满肚子火。
「大夫一直说什么之前有拿银两给冯笙寒调养身体,还说我要人快马加鞭送上长白人参给他,想我跟他非亲非故,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说半年前是你去结帐,真的吗?师爷。」
林宗仰脸面有点僵硬,他低下头,彷佛在寻思该怎么回答才能让归鱼洋息怒,没过多九,他声音平稳的回复鱼洋的问题。
「大人,并无此事,想是大夫年纪大了,所以一时胡涂记错了。」
一听自己一向信任的师爷否认,让归鱼洋更加气怒,大夫竟当着两人的面乱讲话,就算当时冯笙寒不走,他也会先行拂袖离去。
「胡涂岂会胡涂到这种地步,简直是岂有此理,当着冯笙寒的面一直说个不停,好象我跟他有什么亲近关系一样,想来就令人作呕。」
冯笙寒有龙阳之好,若是跟他太过接近,旁人不就误以为自己也有断袖之癖?他可不想把自己的名字跟冯笙寒相提并论,以免自找秽气。
「大人,您不必生气,我去跟大夫谈上一谈,叫他继清楚才能说,别说这些惹怒大人的话了。」
一想到自己还得为冯笙寒这个人,解释自己跟他并不亲近,就觉得无聊透顶,归鱼洋不耐地道:「算了、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是,再去找他不就让人误以为我对这件事太过重视,总之,只要没有这件事就好了,想也知道,我怎么可能对……」
归鱼洋没有再说下去,但是藐视的意味已经不言而喻,林宗仰观察着他的脸色,又低下头去。
归鱼洋从师爷口里得知事实后,脸色才稍缓的离开了衙门,带着安胎要回府去。
林宗仰也随即出了衙门,他转向药房去见大夫。
大夫见到他来,对他埋怨个不停。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请大人重新调养冯公子的身体,他们一个逃、一个走,我这是说错了什么?冯公子明明最近身体不好,大人以前也对他十分关怀,怎么这次一回来什么都变了。」
林宗仰平淡道:「大夫,归大人跟冯公子最近不太亲近了,你就别当着他们的面提到对方,以免惹得他们两人都不悦。」
「可是、可是冯公子的身体不好,这伤风的药也没来拿就走了。」大夫拍了拍身边的药包,「他身子已经够不好了,若不好好服药,我看到秋末,这风寒也好不了。」
「我叫个小厮送过去给冯公子,银钱给你。」
大夫收了钱,将药包拿给林宗仰,却又忍不住说三道四。
「林师爷,冯公子好象想要搬离这地方,你知道这一回事吗?他上次有对我提过,该不会是因为归大人的关系吧,我虽然老眼昏花,还是看得出来归大人对冯公子好象没以前敬重了。」
「
林宗仰凝重着脸色,「大人还是大人,只不过不是以前的大人,冯公子却还是以前的冯公子。」
大夫听得双眉一皱,满脸不解,「这……这是什么哑谜吗?你越说我越听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