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新发现!”
南宫墨儿正不知如何解释的时候,王忠心的声音又传来。
原是发现了红花之后他便带着人急匆匆回来禀告,只留下几个宫女在那继续搜寻。
人少了,因此搜宫的进程就慢了一些,此时那些宫女才捧着另一个锦盒过来。
东方宇盛接过那个打开的锦盒,里面除却一些地契之外就是一张药铺的买卖方子。
“昭华三年六月初九,于我铺购红花二两。”
落款是京中一处不出名的药房,质量不甚好的纸张略发黄,看起来就是保存了好几年的样子。
东方宇盛眸光黯淡,拿起那张买卖方子扔到宁舒颜跟前,“你好好看!”
宁舒颜忐忑地捻起那张买卖方子,在看清内容后只觉得两眼一黑,“皇上,这不是嫔妾的东西!”
她跪走两步,“皇上明鉴,若嫔妾当真在宫外就买了这些东西,又何苦要留着这样的罪证!”
慌乱之中,她不管不顾地抓住东方宇盛的手,余光看见满歌看向自己的眸子中装着满满的志在必得。
“皇上,此事实在蹊跷,不如还是着人出宫查查吧?”
满歌转换神色看向东方宇盛,眉心微蹙,好似一副十分疼惜他的模样。
“好,查。”
东方宇盛言简意赅,“朕倒要看看,这证据确凿的,是如何冤枉了你!”
可宁舒颜却泄气了。
她跪坐在地上,摇摇欲坠,满眼泪水,“不必查了,是嫔妾的。”
“红花有活血通经之用。入宫前,嫔妾血滞经闭,屡屡腹痛,又难以外言,因此请了银烛去买二两红花。”
“入宫时,嫔妾吩咐银烛将东西藏在贴身之处,又给了搜身嬷嬷好处,便顺利带了进来。”
此话一出,她身边的银杏和跪着的莲叶都是一副震惊的模样。
对于银杏而言,先不说宁舒颜在进宫前是否买过红花,就算有,那银烛向来胆子不大,怎可能不将此事告诉她!
而莲叶此时心中如同被搅一般痛。
自己以为温婉可亲的小主竟然如此恶毒,还将自己算计进了其中,妄图让自己还她清白。
如此说来,那筷子定是有问题的。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
好歹她也给过自己那样多的帮助,如此便算两清了。
宁舒颜此时又怎会不知道银杏和莲叶心中所想。
可那又能如何呢,池满歌她就坐在那,通身的镇定自若无不告诉自己,你输了。
就算着人出宫去查,也不过是给如今的证据锦上添花,到时候要承受的愤怒就更多。
宁舒颜抬头,绝望的目光扫过满歌落在东方宇盛的脸上,“皇上,嫔妾只是不甘心而已。”
“为何旁人屡屡受宠,嫔妾却仍旧在这个贵人的位置,连新进宫的宫嫔都可压嫔妾一头!”
“皇上,若当真要算,嫔妾也是您的妾啊,为何您从不将目光落在嫔妾身上!”
东方宇盛一手拂开她,“蛇蝎心肠,居心险恶,佛口蛇心,朕容不下你。”
“王忠心,传朕旨意,贵人宁氏,屡破宫规,戕害后妃,谋害皇嗣,其罪当诛。”
“朕感念其养育皇嗣之恩,特免死罪,着废为庶人,冷宫安置。”
“其贴身宫女,随着到冷宫侍奉,直至皇嗣生产。宫女银烛,即刻乱棍打死!”
王忠心弯腰,“是。”
随后他又直起身,拂尘一扫,“来人,拖她下去!”
宁舒颜此刻才由绝望转为害怕,挣扎着不要旁人抓,“皇上,皇上,嫔妾知道错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