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絮晚等人走了一段路后,静好便抓住了絮晚的手。
絮晚摇了摇头。
如今满歌应该在见别的人,没空见她们。
来日方长,她们什么时候去也是可以的。
而满歌那边,确实是在会见着南宫墨儿。
原是前朝事忙,东方宇盛陪着满歌回到凤仪宫后,略坐了坐,安慰安慰满歌就离开了。
不久,南宫墨儿便煞白着脸找过来,说什么也要求见满歌。
满歌派人去推脱了两三遍,终于还是让人进了东偏殿。
此时,南宫墨儿正跪在满歌面前,却一言不发。
满歌也不着急,如玉细腻的双手经温水洗过,又细细泡着玫瑰花水。
良久过后,淅淅沥沥的水声停下,南宫墨儿终于忍不住,“求皇后娘娘指点嫔妾。”
“指点什么?”满歌明知故问。
南宫墨儿自嘲一笑,“皇后娘娘方才如此戏弄臣妾,又何苦明知故问呢?”
“从前宁贵人三番四次与嫔妾说,皇后娘娘是个可怖之人,嫔妾只以为那是她吓嫔妾之言。”
“可如今嫔妾却觉得,似乎事事都在皇后娘娘掌控之中。”
“敢问一句,娘娘是何时发现嫔妾的计谋的?”
南宫墨儿抬着头,一副看清了所有事情的姿态。
“自然是你到处奔走觅一个合适的替死鬼的时候。”
满歌漫不经心地回答,不在乎南宫墨儿那睁大的眼睛。
“因此,”南宫墨儿直起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那皇后娘娘要如何处置我呢?”
满歌轻笑,“如你所见,本宫不屑得处置你。”
“你的手段在我看来不值得一提,你走吧。”
南宫墨儿忽然变得急切起来,“那宁贵人?”
“那是她应得的,”满歌抬眸,“说来,本宫还要谢谢你,如若不然,本宫又如何能不脏了自己的手,还将她打入冷宫呢。”
南宫墨儿颓靡下来,“嫔妾知道了,嫔妾告退。”
原来,不涉及她的底线,自己还是有机会的。
如此,那还是快些走罢。
说罢,她匆匆起来转身便走,却在要出了偏殿时听到满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本宫希望你明白,宁舒颜的生死,不过是在本宫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