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成衣铺子,南枝一脸不忿。
“正因铺面不大,才好不是谁的产业,花钱消灾罢了,”朱映钰捏着帕子上的鲤鱼花样,“总不能为省那些银钱,摆脱了皇上的视线,又被谁抓到把柄。得不偿失。”
她将帕子攥在手心。
不是绣着兰花花样的帕子,始终捏着不舒服。
在朱映钰她们在街上闲逛等待一个机会时,宁府中的秦惊鸿已经同宁大人说了不少话。
她确实是直接从正门进的宁府,也确实没有摆脱那些侍卫。
虽说藕荷劝过她,可她却不以为然。
“宁大人已从告老还乡,宁庶人又没了,如今他们也不过是普通人家罢了,我不过是受宁庶人的遗愿去看一看,没什么大不了的。”
“且你总说帝王多疑,若你我摆脱侍卫摆脱得不彻底,那还不是一个样?”
“你若当真害怕,将侍卫也带进去不就好了?”
当时秦惊鸿是这样说的。
藕荷有心想再劝,却被秦惊鸿恶毒的眼神吓得噤了声。
如今的秦惊鸿虽说听劝的些,可到底是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违逆她的心意的。
如今,秦惊鸿坐在那,饮下一口茶,“宁大人已经强留本小主已久,不知为何?”
宁父背着手站在门口。
他搓了搓手,“不知秦小仪来访,老夫照顾不周,多有冒犯。”
“还请秦小仪多等一会,也好让老夫赔个罪。”
秦惊鸿眉头舒展,“也不是什么大事……”
“世父。”柔和的声音打断了秦惊鸿的话。
秦惊鸿循声望去,见一个容姿婉婉的少女生行礼问安。
“舒婷见过世父。”
“婷儿来了,快起来,去见过秦小仪。”宁父似乎十分开心,引宁舒婷拜见秦惊鸿。
宁舒婷有些怯场,福身行礼,“民女舒婷见过秦小仪。”
秦惊鸿板着脸,“什么东西,起来吧。”
“宁大人说的赔罪,难不成是知道我前不久刚晋了位,要给我送个粗使宫女不成?”
听罢,宁舒婷一噎,眼睛立马就红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不是,不是,”宁父推了宁舒婷一把,“是固宠,固……”
“你放肆!”
秦惊鸿气急,几步上去,用力拧了宁舒婷胳膊几下。
“你算是什么东西,也好意思说给本小主固宠?”
宁舒婷捂着胳膊,眼泪唰地滑下,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