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平日里膳食,她也是在七皇子房中用的。
藕荷将食盒打开,把膳食一一拿出来。
“小主,”藕荷给秦惊鸿布着菜,“老爷来家书了。”
“啊,”秦惊鸿将筷子放下,伸手出去,“给我看看。”
藕荷摇头,“不是书信,是让那小太监直接传话的。”
“说了什么?”秦惊鸿有些迫不及待。
藕荷露出自然的笑容,“老爷说,如今小主身边已经有了七皇子,小主又再难有身孕,不如就休养生息,好好抚养七皇子长大成人。”
“也不必再做那些糊涂的争宠争权的事情,有了皇子就是有了倚仗,家中的荣光,自然有老爷去挣。”
听罢,秦惊鸿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又执起筷子,“父亲竟然也会这样想。”
“罢了,父亲一定是为了我好,”秦惊鸿完全没有多想,“待会你替我写一封信回去,就说我知道了,都听父亲的。”
藕荷低头应是,继续给秦惊鸿布菜。
用完午膳,秦惊鸿在七皇子房中哄七皇子午憩。
藕荷在圣清宫动偏殿正殿中,看着眼前的笔墨纸砚,若有所思。
从前在闺中时,就是她每日里替秦惊鸿写作业,长久下来,两人的字迹那是彼此都分不清谁是谁的。
如今,秦惊鸿依旧是像从前一样让藕荷写家书回去。
可藕荷却不想听秦惊鸿的吩咐写。
她自小陪秦惊鸿长大,看到在府中无忧无虑地秦惊鸿在宫中被多次利用,谋害。
如今连身子也伤了。
这叫她怎么能不心疼。
却不曾想,老爷作为自家小主的亲父亲,竟然还一直逼迫自家小主做那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她了。
思索良久,藕荷提笔,在纸上写下这样一行字。
“父亲,女儿已知晓父亲所说。然,皇上多次试探,只怕已经知道父亲眼线之事,望父亲慎重。”
写完,藕荷再细细看了一遍,终于长吁一口气,将纸塞进信封里面。
晚膳前,藕荷将信交给那个小太监,让他一定要在年后再送出去,小太监应是。
晚膳后,启元殿。
东方宇盛正看着这几个月来被东方瑾瑜和东方瑾珵批过的奏折。
越看,他眉头拧得越紧。
两个人都急功近利,不相上下。
从前东方瑾瑜做了错事,又因为他是废后之子,东方宇盛本就是无意他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