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瑶悠领命下去。
不一会,她便捧着两个箱子上来。
“皇上,此箱子里面写了琴棋书画等女子才艺,这箱子里面是众位姐妹的名字。两个箱子抽到的结合在一起,便是各位姐妹要表演的才艺了。”
说罢,云瑶悠分别从两个箱子里面各抽出一个纸条。
“哎呀,这说明游妹妹今日是非让我们见识一下燕州之琴音了,”云瑶悠将展开的纸条对着皇上,又朝众人展示一番,“游美人,奏琴一曲。”
静好知道,若是自己此时推脱,便给了安王继续讽刺东方宇盛的理由。因此,她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皇上,臣妾愿意一试。”
东方宇盛点头,便让太监下去寻一把琴带过来。
“皇上,”满歌站起来,脸色已经没有往时红润,“臣妾陪嫁之物中有一古琴名鲛人泪,是先帝御赐臣妾外祖母之物,音色极好。可臣妾不擅弹琴,从未闻其音。臣妾想,此次就取过来给静好妹妹演奏,可好?”
“准。”东方宇盛点点头,让太监们跟言辞去延福宫取琴。
鲛人泪乃嘉佑国十二大名琴之首。静好的琴技,唯有鲛人泪配得上。
“既然如此,我们先抽下一位姐妹吧,也好让她有个准备。”云瑶悠又开口,看见东方宇盛点头后,从箱子里面各取出一张纸条,“于婕妤,作诗一首。”
满歌看向絮晚,絮晚安慰地朝她点点头,示意她不要担心。
不一会儿,琴便取过来了。
静好端坐在鲛人泪面前,素手轻抬,轻抚于琴弦之上。
一首《高山流水》,有着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①」之意。
正当众人都听得陶醉,皇后像是看见满歌脸色不佳,开口关心起满歌来,“景妃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苍白?”
满歌因对此次自己的不适藏着疑惑,自喝了那一杯青提汁后便没有再动面前的东西。此刻听着皇后娘娘的突然关心,心中疑惑更甚。
而静好的琴声也已经停下来,担忧地看向满歌。
满歌站起来,斟酌地说道,“回皇后娘娘,许是今日殿内酒气有些重,臣妾有些头晕,不碍事。”
“身怀六甲,确实是闻不得酒气,”皇后娘娘看向满歌,一脸疼惜,“臣妾当年怀瑾瑜时,也是闻到酒味便想吐,真是辛苦景妃了。”
“惠德妃可有感觉难受?”皇后娘娘又问。
“回皇后娘娘,臣妾方才觉得有些难受,现在已然没事。”惠德妃娘娘站起来,恭敬地回答道。
皇后娘娘看着目光紧紧盯在满歌身上的东方宇盛,“既然如此,皇上,不如让景妃妹妹先回去休息?”
东方宇盛看着精神不济的满歌,“那你便先回去吧。”
“皇上,”絮晚感觉到了满歌的不自在,“不如让臣妾陪景妃娘娘回宫,也好有个照应。”
云瑶悠看着有见东方宇盛已有动摇之意,连忙站起来开口,“皇上,方才嫔妾抽签已经抽到了于婕妤,如今于婕妤要离去,嫔妾是不依的。嫔妾愿陪景妃娘娘回宫。”
满歌突然感觉一阵心慌,于是福了福身,“皇上,重阳佳节怎可因臣妾一人失了大家的兴致,臣妾自己回去便可。”
“好,”东方宇盛大手一挥,“那你要让抬轿辇的太监注意些。”
满歌福身告退,殿内又响起静好的《高山流水》。
出了凝和殿,满歌心中有着疑虑,因而拒绝了坐轿辇,在若思和言辞的搀扶下走路回宫。
若思待那些小太监抬着轿辇走开后,又打发钱福厚先回宫吩咐桃枝为满歌备好热水。
然后才将手指放在满歌的脉上许久,“娘娘,您的脉象只是有些虚浮,或许真的是酒气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