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榻之上,她细细想着这个计谋可能出现的情况,再逐一想办法解决。
时辰一晃就到了早上。
满歌一夜睡不安稳,瞧着憔悴得很。
若思拿着铜盘进来,伺候满歌洗漱。
满歌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眼下乌青,“青枝呢?”
“青枝去给娘娘拿早膳了。”
满歌挑着耳坠子,“往常你在,不都是你去吗?”
“今日一早,秋意姑娘来了,给皇后娘娘送了压惊汤。”
若思给满歌梳着发髻,“奴婢去接了过来,如今正在小厨房热着。”
“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满歌拍了拍若思的手,“不要这个发髻,梳与昨日一样的。”
若思明白,更换了手法。
青枝很快将早膳取了回来,满歌与东方沉璧和东方元宸一同吃着。
那压惊汤依旧在小厨房中温着,青枝进去,将其倒进了江中。
早膳过后,东方沉璧与东方元宸问起东方瑾玕与东方瑾琮安好,满歌也如实相告。
在得知东方瑾琮也关心她们二人后,东方元宸哼了一声。
“倒是没有白疼他。”
满歌摸了摸东方元宸的头,“母后这有一件衣裳,从前你十分喜欢的。”
“是那件织锦做的夏裳!”
东方元宸激动道,“如今正是好时候,母后难道要穿吗?”
“今日都八月初五了,哪里还算好时候,”满歌推脱道,“母后不喜欢那件衣裳,准备送人。”
东方元宸有些不开心,“母后要送给谁?”
“你魏母妃。”满歌坦白。
东方沉璧瞳孔一缩。
东方沉璧虽说是庄懿皇贵妃娘娘的亲生女儿,却对庄懿皇贵妃娘娘的事情不甚清楚。
她记得庄懿皇贵妃娘娘的美好与温柔,却不记得她曾经鲜活的模样。
毕竟啊,在她的记忆里,她的亲生母妃,总是身着素素的寝衣,病殃殃地躺在床榻上。
偶尔有几次出现在各种宫宴之上,在她的记忆中,也只剩下一个虚影。
听闻她的母妃曾经是极为热烈的人。
可,在她眼中,她的母妃清冷,温柔,病弱……
与热烈扯不上半点关系。
更何况,曾经与庄懿皇贵妃娘娘渊源颇深的人大多走的走,没的没,东方沉璧也许久没有听人提起过庄懿皇贵妃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