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军区总医院。
郎帅隔着玻璃墙,看着进行中的手术,那原本平整光滑的黝色肌肤上,此时焦黑流脓,可怖至极。
其他队员拉他走,他红着眼吼退众人,蹲在墙边狠狠砸地板。
数个小时后,主治大夫建议立即送京城军区总院,让负责病毒和细菌方面的权威配合研究治疗方案。
巨大的运输用直升机从医院顶层起飞,以最快速度转院。
此时,黎明前最黑暗的时间。
机上,劲爆小组全部随行,都必须到病毒防疫处接受全方位的检验检疫,确保没有染上怪东西,才能回部队复命。
他们对此并不在意,更担心陷入昏迷的队长。
不用细问,光从主治大夫下的这个转院决定,已经说明卫东侯病情的严重性。他们是生死相随的战友,不怕苦不怕死,却怕同袍变成互不相识的怪物。
令人意外的是,卫东侯突然醒过来了。
“咳,都喝黄莲了,我又没死,摆个苦脸干什么,晦气!”
虽然气息还弱,口气霸道依旧,刹时让最担心的郎帅激动地扑上前。
“队长,对不起,我,都是我的错!”
“行了行了,别跟娘们儿似的,丢不丢人。”
卫东侯一醒,又成大爷了。
郎帅重新变回以前殷情的小跟班儿,将侯爷伺候得滴水不漏。
卫东侯突然叹了口气,“虽然行动前我已经写了遗书,不过我现在突然又想到一些没写的话,帮我记下来交给环环。”
郎帅大叫,“队长,你不会死的,你绝对不会死。”
卫东侯瞪去一眼,“叫你记就记,这是命令!”
“是!”郎帅耸着鼻子,从迷彩裤的某个小兜里掏出笔和纸。
“帅哥,我知道你已经被雷小古策反,不满我对环环的态度。”
“队长,我没有,我,我从现在开始坚定立场,只相信你!我的队长。”
“行了,一大男人动不动就哭鼻子像什么样。对,眼镜把这他这耸样儿拍下来,改天让他女朋友瞧瞧。”
机内一片混乱,稍后才平息。
卫东侯接着发布“遗言”,“郎帅,你骂得没错,我就是个傻B。我从她十八岁刚进大学就认识了,她做我情妇的时候,刚成年。当时小爵都骂我,说我残害未成年少女。啧,环环可比你那只腐女清纯多了,啥也不懂,倍儿诱人。她的皮肤特别好,完全是绿色无污染,不,没有人工染料,白里透红,手感极好。”
男人们同时绿了眼儿。
“也许男人的劣根性,就是得不到才是最好的。”